哈哈大笑,心裡頭一陣甜蜜。
兩日後。
廳堂中,謝五郎膝上坐臥著五絃琴,他在為崔錦彈奏曲子。崔錦坐在謝五郎的身旁,含笑傾聽。一曲畢,謝五郎正要開口說話,外頭的阿墨匆匆走進。
只聽他說道:“回稟郎主與主母,大夫人今日得了一匹雍華光錦緞,說是讓少夫人過去試試。”
謝五郎說:“不過是一匹緞子,讓人送過來便是。”
崔錦說道:“即為晚輩,又怎好讓長輩送來。正好恆郎下午要出去,我便過去母親那邊一趟。”話音落時,她的眸色微微一深。
。
馬車進了謝府。
齊氏身邊的阿嬤早已在侯在院裡頭,恭迎崔錦的到來。崔錦下了馬車,阿嬤笑臉迎上,說道:“少夫人來了,主母在寧安堂裡,特地讓奴婢迎接您。。”
崔錦說道:“勞煩阿嬤了。”
阿嬤說:“不敢當不敢當,少夫人這邊請。”
崔錦含笑點頭,一路跟著阿嬤行到了寧安堂。崔錦剛進屋裡,便見到了齊氏坐在主位上,她身邊的侍婢抱著一匹光滑發亮的錦緞。
齊氏笑說:“阿錦來了。”
崔錦笑著迎上,喊了聲“母親”。齊氏招呼崔錦坐下,阿嬤立即給崔錦奉上了一杯雪茶。少夫人的喜好,如今是整個謝家都曉得的。
崔錦喝了兩三口雪茶後,齊氏開口說道:“這匹雍華光錦緞極其難得,是少有的珍品,正好襯你膚色。”說著,齊氏給身邊的侍婢使了個眼神兒。
侍婢呈上雍華光錦緞。
月蘭接過。
崔錦也不曾推辭,笑著說道:“母親總記掛著媳婦,阿錦心中不勝感激。”微微一頓,崔錦又道:“說起來,前幾日我作畫時還畫過一匹錦緞,如今母親送我雍華光錦緞,想來也是一種緣分。”
齊氏不動聲色地問:“哦?坊間傳聞你這幾日一直作畫問鬼神,可是真事?”
崔錦眸色微深。
她垂下眼,長長地嘆了聲,佯作一副惆悵的模樣。
齊氏心中一緊,問:“可是鬼神與你說了什麼?”
崔錦嘆道:“倒不是說了什麼,想來母親也有所聽聞,阿錦能窺得天意,與恆郎不一樣,乃從畫中所得。這幾日作畫時卻頻頻出現孩提時的恆郎,還有嬰孩時的恆郎,彷彿……”她頓了下,看向齊氏,說道:“彷彿鬼神想告訴我什麼。”
齊氏的面色微變。
此時,崔錦又驀然恍然道:“興許是鬼神想告訴阿錦,恆郎巫力一事尚有挽救的機會?”她皺了下眉頭,又喃喃自語地道:“不對,若有挽救的機會,鬼神告訴我恆郎小時候的事情又是為何?”
崔錦眉頭緊蹙,似是在沉思。
齊氏的面色越發蒼白。
霍地,崔錦站了起來,她急匆匆地說道:“母親,鬼神如此警示阿錦,定有鬼神的用意。阿錦前幾日尚未領悟,今日來母親這兒走了一遭,稍微有了些眉頭。阿錦先行告退,改日再與恆郎上門多謝母親的惦掛之情。”
說罷,她欠身一禮,帶著月蘭匆匆地離開了謝府。
馬車上。
方才還是一臉匆忙之色的崔錦儼然變了張臉,她氣定神閒地靠在車壁上,手中把玩著馬車裡的小玩意。而她對面所坐的人正是阿宇。
阿宇不解地問:“少夫人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崔錦說道:“倒也不是高興,興許在朝堂上待得久了,遇上後宅之事便會看得更加明晰。我之前的猜測……也許是對的。”
說到末尾,崔錦的聲音微微有些沉重。
阿宇更是不解。
崔錦吩咐道:“這幾日你緊盯著謝府,母親若是去了巫族那邊,或是大巫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