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安不知道白老六的家被偷了,她因為又遇見白老六,還被他破壞自己的計劃很生氣。
她走到房車附近,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在嘆氣什麼?”
陸卿淵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出現。他的外套不知所蹤,露出裡面純色的羊毛衫,還有溫熱的體溫。
“你衣服被人打劫了?”
褚亦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畢竟她剛打劫了白斯年的外套。
就在她以為風水輪流轉到陸卿淵身上時,他笑著搖搖頭,“你腦瓜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他轉身看向旁邊的軍用汽車,將放在裡面的外套拿出來交給褚亦安,隨後從後備箱裡扛起一隻剛死掉的鹿。
那鹿身上還是溫熱的。
在看到鹿的時候,附近的人眼睛都直了。
不過看到軍隊的汽車後,他們全部都默默地離開。
陸卿淵朝著車內點了下頭,汽車緩緩啟動重新駛回鐵網內。褚亦安抱著衣服跟在他身後,“陸老師你把衣服穿上啊,這麼凍的大冷天。”
“打獵後有點熱。”
陸卿淵將鹿扔到房車門前,這才從褚亦安手裡接過他的衣服。
他看著亦步亦趨的褚亦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從外面回來的,還在哪裡嘆氣?”
“我今天碰到了一個特別討厭的人。”
“你被欺負了?”
“應該……算我欺負他了。”
褚亦安覆盤了一下自己和白斯年的交手,不算輸。
“欺負別人了還嘆氣?那人是誰,我找他談談。”
陸卿淵輕聲說道,好像幼兒園家長在孩子惹禍之後準備去找別人擺事實講道理。
“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哪裡還需要別人幫我欺負回去啊。”
褚亦安說完頓了頓。
論單打獨鬥她好像是打不贏白斯年。
“那個人和你差不多高,右邊眉毛是斷眉,然後笑起來特別賤。”
她說完看向陸卿淵,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幫我欺負回去吧”。那帶著小機靈、得意洋洋的眼神,讓人有種想要將她揉在懷裡的衝動。
兩人四目相對,正當陸卿淵要伸手的時候,旁邊傳來朱天廣的聲音。
“哇塞,好大的一頭驢啊!”
他轉身拿菜刀下來,對著有些變硬的鹿躍躍欲試,“我還是第一次處理驢呢,有點擔心做不好。”
褚亦安注意力被朱天廣引過去,“豬神那是鹿,不是驢。”
“鹿啊?那也是第一次。”
朱天廣將鹿拉到一邊,頗為貼心地將他們的二人空間留出來,“你們不用管鹿,我來處理就好啦。”
褚大和陸老師這麼久沒見了,好好聚聚。他看著面前的鹿,心裡美滋滋。
褚亦安看著朱天廣整理鹿肉,今天有好吃的心裡也美滋滋。
就只有陸卿淵的手伸到一半,不上不下的。
“對了陸老師,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褚亦安繼續和陸卿淵說起關於白斯年的事,“那個人嫉妒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如果你遇到他千萬要小心,最好可以先發制人、毫不留情。”
“聽起來他好像真的很壞。”
“把“好像”這兩個字刪除掉。”
褚亦安一本正經的說道,旁邊傳來豬神分割鹿肉的聲音,“對了陸老師,你不忙了嗎?”
居然還有時間去打鹿。
“我今天的工作是需要去外圍蒐集一些資料,碰巧看到一群逃亡的獸群。”
陸卿淵朝著光明中心的煤礦山看去,根據他們的計算,大概再過半個月這熊熊燃燒的火焰山就會熄滅。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