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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這麼抱歉,那就請她不要再佔用我們夫妻的時間了,可以嗎?”姜韶寧衝動地回答。
不能怪她氣得失去風度,她的丈夫都快被宋伊芹搶走了,那個虛偽的女人還得了便宜又賣乖!
“你怎能說出這種話?”巖鎬用“種生氣又失望的表情瞪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柔善良、懂得體貼的女人,沒想到你不但不包容伊芹的處境,反而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他失望又譴責的眼神,彷佛利刃般劃破她的心,鮮血淌流,痛楚難當。
“我再過分也比不上她,想搶走別人丈夫的人是她,不是我!”她哭喊出聲,隨即哽咽地轉身跑進臥房。
結婚半年,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看見她的淚,巖鎬也心疼了,他後悔說了那麼重的話,害她傷心哭泣。
他頹然坐下,重重地嘆息,心煩意亂地不斷用手撥發——雖然他的頭髮已經短得不能再短了。
靜坐許久,他逐漸冷靜下來思考,等到心情恢復平靜,才起身走到臥房前,敲門輕問:“韶寧,我可以進來嗎?”
裡頭沒有回應,巖鎬試著轉動門把——門沒鎖,於是他逕自開門走進房裡。
外頭天色昏暗,房裡連一盞燈都沒有,他拍亮頭頂的主燈,沒看見她的蹤影,但是床上有一坨隆起的被子。
他好笑又無奈地走過去,坐在床沿,望著那團微微蠕動的被子,清清喉嚨,低啞地問:“你還在生氣嗎?”
被裡悄然無聲。
他嘆了口氣,又說:“我們別爭執了好不好?我不喜歡跟你吵架,那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我也不喜歡跟你吵架啊。”被團裡傳來韶寧濃重的鼻音。
“那我道歉,我們言歸於好好不好?”他悄悄掀開被窩一角,往裡頭揮白旗。
又沉默了一會兒,姜韶寧鑽出被窩,眼睛鼻頭都哭得紅通通的。
“你怎麼把眼睛哭成這樣?都腫起來了。”巖鎬心疼地輕撫她紅腫的眼皮。
“誰叫你要說那些話惹我傷心?”她委屈地嘟起小嘴。
巖鎬又重重嘆息,道:“我知道有時候伊芹的要求過分了些,她實在太依賴我了,但是我無法拒絕她。伊芹不只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同時也是亞傑的遺孀,亞傑與我情同手足,他不幸過世,我替他照顧在世的妻子,也是身為朋友該做的,更何況伊芹流過產,心理的創傷更大,所以我才不能拋下她不管啊!”
“問題又回到原點了。”她嘲諷地一笑。
“別這樣,韶寧!我答應你,會再和她好好談談,幫助她拓展生活圈,試著一個人獨立生活。她很聰明,我相信她辦得到的,再給她一點時間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姜韶寧悽楚地苦笑。“如果我說不好,你是不是就厭惡我到骨子裡,連理都懶得理我了?”
“你別這麼說!我不會討厭你的,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討厭你。”巖鎬連忙道。
“別說得這麼肯定,如果有一天我逼你必須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的時候,你就會恨我了。”
“韶寧……”巖鎬苦著臉喊道。
“算了!未來的事別想那麼多,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人要活在當下才對嘛。我肚子餓了,去弄點東西來吃吧!”她躍下床,輕快地朝房門口走去。
她看起來好象沒事了,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但巖鎬還是無法安心。
他覺得她好象只是把問題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而已。
但是至少,他們目前是和平、沒有爭執的,所以他也鴕鳥地繼續逃避,不願挑起彼此的不愉快。
或許過一陣子會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