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不安。
但即使他心裡懷疑,也不希望在宋襄南面前表現出來,只是輕笑出聲,“要不要打聽,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這個閒心,至於你自己,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如果你懂得審時度勢,也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那我還要多謝你了?”他有點反唇相譏,寧維誠卻不為所動,冷聲說:“不必,留著你,可以讓我下半輩子過得舒坦一點。”
寧維誠說完,也不想再跟他廢話,轉身欲開門,卻聽到宋襄南說:“你不檢舉我大哥,就是為了獲得我的信任,然後引我上勾,再配合警局一網打盡,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湛成烈得到他想得到的,你不是一樣在重走我的老路?”
“我跟你不同,至少我手上沒有命案,走的是親民路線!”說著就笑了起來,正在這時,寧維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輕鬆,他望了望宋襄南一眼,然後接起電話,開了擴音,便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女人顫著聲音大喊大叫著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我哥哥宋襄北是j市大領導,我二哥是黑社會老大,你們如果對我做了什麼事,我兩個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放開我,不要。。。。。。不要啊。。。。。。”接著便是一聲聲淒厲的嘶叫聲。
宋襄南聽了心驚膽顫,心裡的火忽然像火山爆發似的噴湧而出,比起之前自己受制於人時的從容相比,此刻心裡的怒火只怕要燒掉他的腦子,他紅著眼睛,嘴裡一邊罵著“蓄牲”一邊衝上去就給寧維誠一拳,只是落在半道便被截住,接下來腹部捱了重重一拳,他握著小腹後退了幾步,只是幾秒便直起身子,又揮過右手,一拳向寧維誠進攻過來,寧維誠頭一偏卻不想他的左腿卻快速的踹過來,這一下寧維誠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記,只覺得腿關節有一種鑽心的疼痛,險些跪了下去,好在他反應快,雙手立即握著他的一隻胳膊奮力的扯,宋襄南的身體便匍匐著向前傾去,寧維誠順著這個當下,將他用力一甩,他的身體便甩出去很遠,他飛起一腳踩在他的後背心上,只聽到宋襄南瞬間劇烈咳嗽起來。
寧維誠在他喘氣的時候,將他的雙手反剪刀在身後,然後半膝跪在他的背心處,狠狠的壓下去,咬牙切齒的說:“你這會兒心疼你妹妹了?你他媽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一秒的心軟,有沒有一秒的遲疑,有沒有一秒的慚愧?你妹妹是人,別人就不是人嗎?潘心悅才十六歲,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啊?你怎麼忍心?”他氣息還有些不穩,聲音時強時弱,“我告訴你,我就是要用你使用過的手段在她身上一點一點的還回來,你覺得強/奸好玩是吧?那就讓她也跟著玩一玩,讓她一次爽個夠!”
莫說從前事,一說氣不休,他罵了一通,仍舊覺得不解氣,狠狠的在他背心上又給了兩拳。
因後背心與心臟隔得很近,宋襄南被揍了幾拳,只覺得心臟被震得很疼,他爬在地上哼了一下才說:“寧維誠,我求你,不要傷害我妹妹,他那麼愛你。。。。。”
寧維誠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害得我家破人亡,這種變態式的愛,我他媽受不起。”他收起踩在他背心的腳,退開了兩步,冷聲說:“今時今日,宋月影是咎由自取。你怕她瘋了?這正是我想要的,但凡在潘心悅身上發生過的事,我都要在宋月影身上一點一點的還回來,讓她也償償患精神病的滋味,那才叫得償所願!”
宋襄南慢慢的爬起來,頹然坐在地上,此時的神情如喪家之犬,聲線低下去,帶著訖求的意味,“寧維誠,如今宋家倒臺,如你所願,我與我大哥即將身陷囹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何必去為難一個女孩子?”
“十年前,你如果能這麼想,也不至於是今天這樣的局面,對不起,我辦不到!”說著就拉開了大門,湛成烈與其他警員魚貫而入,將宋襄南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