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京騎駱駝,顯然是不現實的。我把楊大京從車抱下來。把捆綁好的行李放車後,又重新把沙地的楊大京抱了車。這次夢麗直意不肯坐車,怎能不理解她的我,也只好坐車看守著楊大京。
陽光照射到大地的時候,所有的醜惡和夢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黑暗中醜陋的人們,重新給戴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陽光下,彷彿黑暗裡的醜陋和無關一樣,每個人的笑容又都象陽光一樣的燦爛。
沙丘輪廓清晰、層次分明;丘脊線平滑流暢,迎風面沙坡似水,背風坡流沙如瀉。站在大漠深處沙山之巔,可靜觀大漠日出的絢麗,目睹夕陽染沙的繽紛,有文化的羅圓圓仿古讚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景。
我們的駝隊出發了,夢麗騎在前面駱駝高高的背,覺得變成了一位地道的沙漠人,駱駝緩慢地行進著,路邊有一兩株綠色的草,草兒在陽光下顯得很精神,隨風擺動著,比我們的狀態好多了,直曬的陽光,發疼的面板,涼爽的風卻仍舊吹著,在這樣的陽光下,我們卻很少出汗,因為涼爽的風也很垂青這片沙漠。我們的駝隊前進著,轉過一個沙丘,也看不見了,只剩我們一個駝隊在緩緩地走著,
沙漠處處熱浪襲人,彷彿燃燒著熊熊火焰。環顧四周,藍天麗日之下,是一派黃澄澄綿延起伏的沙山。驕陽下的沙海,寸草不騰,散發這滾燙的熱氣。烤下蒸,熱汗淋漓,說實話,這駝背的辰光並不好過。更有甚者,三節之足和前後四蹄緩行的伸曲動作,直接危及其騎者,身軀前後左右一刻不停地扭動著,失控的軀體,一切身不由己,猶如固定下肢的“迪斯科舞”。快活乎?難受乎?都說不清。不過親身嘗試這“沙漠之舟”的奇特感受,也不枉在絲路萬里中“瀟灑走一回”了。
踩在沙子,沙子是那樣的細膩柔軟,沙子暖暖的,我細細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爬一座高高的沙丘,太陽越來越熱了,沙子開始燙腳了,坐在沙子,覺得好暖和,沙漠裡涼爽的風吹著,閉眼睛,覺得就像走在秋風中,周圍有碩果累累的果園,一片片結滿金色的玉米棒的田野,玉米杆兒、葉兒的清香似乎正一陣一陣襲來,可睜開眼睛,放眼望去,是連綿不斷的沙丘、無邊黃色的沙漠,沙漠顯得很安靜。
此刻的楊大京,傷口依然像針扎一樣的疼痛,氣悶在心中,像揹著一塊大石頭,身其他的傷口也在劇烈的疼痛著。招架不住的他,央求了我一聲道進寶,那個藥包裡,還有沒有止痛針了?讓夢麗在給我打一針。”
我讓夢麗駱駝停下來,讓夢麗給楊大京打完針後,又讓大家趕緊趁這時候吃幾口乾糧,多喝點水。
凡事不能說是運氣不好,車子是撿來的,駱駝是強者搶弱者的。若是沒這兩樣交通工具,讓我們抬著楊大京走,這就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別說抬著個人,就是一個人跋涉在大漠裡多走一會也會氣喘吁吁,渾身是汗。想必那些獨自穿越大漠之人,沒有人敢說,不會突然倒下再也起不來,永遠留在這片大漠裡。
因為高燒,楊大京的面孔一會兒變得赤紅,又一會兒變得蒼白如紙,在楊大京臉色的變化中,我的心情一直沉重著。楊大京在清醒的時候,曾握著我的手說道進寶,一定要把我帶出去,我們是生死。出去之後,你不會缺錢花……”
一片片黃色的沙土地頻繁地出現著,沙土挺立著頑強生長的綠草,沙漠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路邊不時地出現一片一片紫紅色的小花,草的的,我無法形容草的顏色,因為長久的乾旱,草的顏色帶點兒淡淡白色,近乎於藍色和綠色之間,像一位途經沙漠,乾渴得嘴唇發白的路人一樣,可那些樸實的花兒卻開滿枝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直曬的陽光下,開的那樣燦爛,沒有絲毫萎縮的樣子,自自然然,美麗而又秀氣,忽然覺得好感動,如果能像這些紫紅色的花兒一樣,自由自在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