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形地壓力潛入他們的大腦,不時有人崩潰著摔下飛行獸。
里奧和萊德溫特皺起眉頭抵禦勃寧的精神侵襲。而前方的菲利斯依舊沉靜。
不消半刻,勃寧驚訝著發覺眼前的血族青年的思想密不透風,他幾乎找不到入侵的契機。
西蒙帶領所有人開始後撤,這裡不是他們擅長的戰場。
“羅嚴道爾少校,現在馬上和我撤離!”西蒙朝著里奧大吼。
里奧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轉過臉來擠出艱難的笑容,西蒙似乎看懂了他的倔強,只能嘆息一聲率眾人後撤。
勃寧帶給對方的壓力開始成倍,菲利斯終於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對方畢竟是將近五千年的血族啊。
里奧想要向前,但是精神壓力太大,身後的萊德溫特抱緊他,輕聲問道:“就那麼想要去到他的身邊嗎?”
“我不會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獨自面對危險。”里奧用力地說。
萊德溫特的眉梢挑起無奈的角度,“走吧,我陪你去!”
兩人頂著無形的壓力來到菲利斯的身後,里奧伸長了胳膊,觸上菲利斯的背脊。那指尖的面積是如此的細小,菲利斯卻驚訝自己竟然能夠那麼敏感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還有那隔著軍衣傳遞到肌膚上的淡淡體溫。
“什麼也不用擔心。”菲利斯微微側過臉來。
就在此刻,勃寧的思維猛然竄進菲利斯的大腦中。
小鬼,你終於露出破綻了。
勃寧的力量頓時長驅直入,伸向菲利斯的腦海深處,所到之處的抵抗微末得不足言道,就在勃寧以為自己就快要突破一切束縛的時候,他猛然驚覺自己似乎進入一片迷宮,只能向前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怎麼回事?
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彷彿落入一片黑洞,只能沒有盡頭的前行——難道這就是特南家的力量,“接受”?
勃寧試著想要將自己的力量收回,但是他詫異著發覺自己的思維就像被吸引住一樣,朝著那無底深淵下墜,不經意瞥見遠方的菲利斯微微踮起腳來,身體後仰著似乎正在拉扯走自己全部的思考能力。
“可惡的小鬼!”勃寧奮力想要將自己的力量收回來,但是卻發覺自己的全部思緒只是更加不受控制地流向那深邃的絕望之地。
菲利斯露出了笑容,里奧驚訝著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自己指尖所能觸及的地方,信步走向不遠處的勃寧·敏茲。
“驕傲的前輩,現在只能到此為止了!”
勃寧睜大了眼睛,他很明白在經歷了幾千年之後,自己第一次離“死亡”如此之近,他拼命地試圖移動自己的身軀,但是所有能夠操縱四肢的力量都已經被緊緊扼制在那年輕血族的眼中。菲利斯伸出了手掌,貼在勃寧的胸口上。
“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他,也許今天我會脆弱無比。但是,他在我的身後,我必須為他擋住一切危險的可能。”
勃寧感覺到那手掌刺入自己的胸腔,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菲利斯張開嘴,露出了嗜血的獠牙,“勃寧·敏茲——你的能力,我收下了!”
遠處的戴拉驚慌著近距離釋放出地獄之矛,可惜還未等那匹獨角獸完全伸展開自己的能力,便被裡奧的斯皮德穿刺。
文德里森衝了過去,試圖將老友拽回來,可惜的是他的心臟已經被那年輕的獵捕者拉出了身體。文德里森憤怒地釋放出漫天骨刺,襲向菲利斯。
“喝——”里奧和萊德溫特再次協作,在菲利斯面前展開鏡面之牆,抵擋住了文德里森的襲擊。文德里森抱著勃寧躲開,戴拉移向前方,懇求他們回去。
“兩位大人,還是快點回去吧!”
文德里森咬牙看著正在不斷流失生命的勃寧,只好在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