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縫更大一些。
這名醫護兵都有些不敢動手了,還是路誌輝抓著槍身一拽,帶起一蓬鮮血。
止血粉灑了上去,然後用止血棉死死地按著傷口,好一會才止了血,這才處理起他肩頭的傷來。
一點白把大腦袋塞進孫易的懷裡,發出一連串的輕哼聲,孫易使勁地揉了揉它,道了一聲好樣的。
“你才是好樣的!”隊長走了過來,伸手用力地與他一握,“要不是你,今天我們損失會更加慘重!”
“哥們,你也不用客氣,我活在這片山裡,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保護好它!”孫易的目光十分堅定。
一行人紛紛向孫易豎起了大姆指,開始打掃戰場,而兩個傷員在背風處坐在一起,孫易從身上摸出一支菸來遞給那個腿上受了傷計程車兵,“兄弟,傷得怎麼樣?”
這名戰士接過了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動脈血管打斷了,腿骨粉碎性骨折,現在條件不行,救治不了,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戰士說著,臉色變得黯然了起來,誰又願意少一條腿呢。
“讓上頭派架直升機過來,咱們直接飛回去!”孫易道。
戰士苦笑了一聲,低頭看看血肉模糊的大腿,又給自己紮了一針嗎啡,然後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老路,老路,能不能先把傷員送回去?”孫易高聲叫道。
老路跑了過來,看了看這名戰士,搖了搖頭,“只怕來不及了,我們呼叫了直升機,但是機場那邊在下大雪,要不了多久,大雪就會一直下到我們這裡,直升機在這種天氣無法起飛!”
“草!”孫易氣得重重一拳頭砸到了地上,“對了,我們還馬呢,最不濟弄個爬犁,也能把人帶出去!”孫易道。
路誌輝慘笑了一聲,“戰鬥的時候,我們已經放棄了馬匹,走了這麼久,又上哪去找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孫易也快要絕望了,他身上雖然有傷,可都是皮外傷,並不礙事,可是這名小戰士再耽誤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孫易不願再看到小戰士故做輕鬆的表情,甚至不願看到他眼中的絕望,壓著傷起身,去後面看看,那裡還有不少戰利品,這夥偷獵份子打了不少獵物,其中就有兩隻猞猁,甚至還有兩隻大黑瞎子。
這兩隻黑瞎子是被活捉了,捆了嘴,也捆了四腳,冬天大部分的黑瞎子在冬眠,如找到了冬眠的窩,很容易就能把它們活捉,只要一發麻醉彈就可以了。
現在麻藥的勁過了,兩隻黑瞎子在掙扎著,只是這兩隻黑瞎子怎麼看都眼熟,不正是那兩隻賴皮纏嗎?它們的小崽子呢?
孫易趕緊上去解繩子,把路誌輝嚇了一跳,“這玩意瘋起來,咱們抗不住啊!”
“沒事,我認識它們!它們可夠倒黴的!”孫易一邊說著,一邊用刀挑開了繩子,這把刀就是刺傷了孫易那把軍刀,聽隊長說還是什麼美國牌子,屬於頂級軍刀,就送給孫易當個記念了。
孫易的身上本來就有傷,再這麼一折騰,傷口的疼痛讓他腦門都見了冷汗,汗水滴下去,這頭大公熊一個勁地衝著孫易伸著舌頭,把汗水都舔到了嘴裡。
把那頭母熊也解開,兩頭熊圍著孫易轉個不停,甚至大爪子還會搭到他的身上,伸著大嘴巴子一個勁地向他的身上湊,舌頭伸著還要舔他,孫易哪敢讓它們舔到,舌頭盡倒刺,舔上一下子臉皮都沒了。
趕緊要了一些軍糧,壓縮乾糧喂熊也只有孫易才能想出這招來。
“老熊啊老熊,今天哥哥要你們幫個忙了!”孫易抬頭看看漸漸陰沉下來的天空,已經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雪勢漸大,能見度也越來越小。
“不能再等了,我要送那個哥們先回去治傷,你們要等雪停了再走,我把他送回去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