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催成的雞鴨魚肉這個規矩,我想也許是為了保證體內的血液純淨不受外界毒素的侵害吧?
而之前老爸教我用口水來畫封印可以辟邪的方法,現在想想也沒有了什麼懸念,只不過是因為我們的血統與常人不同,既然鬼魅不侵,自然體液也是有一定化煞作用了。
這也是為什麼家裡從來不用蚊帳的關係,原來蚊子對我們也是沒興趣或者說是避而遠之的吧?
而至於老爸叫我貼身攜帶的這把湘妃竹摺扇到底有何玄機?
開啟扇子再細細看了遍:兩面都是素色面的熟宣,一面是墨黑色的底子,灑銀的底紋,另一面是牙白色的底子,灑金的底紋,尺寸也是很普通的常規九寸五分長、十六支扇骨,小平頭的蘇式摺扇,扇軸是牛角的,上面有個金屬小圓扣,應該是可以掛個扇墜子之類的裝飾品,不過我嫌累贅,一直也沒去配個掛墜。
據老爸說,這把扇子是曾祖父生前親手所做,說過將來要傳給曾孫子做護身符的,所以連著三代人都沒有用過,一直到我這代,才拿出來傳給了我。
由於曾祖父也沒有任何其他交代,所以這把扇子為何要傳給我,又是如何使用,按父親的原話就是:“你曾祖父是有名的陰陽師,當年還做過孫文先生的私人顧問,他特意給你做得這把扇子自然有它的用處,不過得你自己去慢慢琢磨了,我跟你爺爺都不知道具體用法,只知道至少可以辟邪防身”。
就這麼東想西想,便漸漸有了睡意,畢竟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大腦緊張過度後的一放鬆,便倦意襲來。
在尚有意識之前,掐掉手裡的菸頭,先把摺扇收起放在了枕頭底下,又將放著密室鑰匙和五行珏的腰包也一併塞到了枕頭下面。
閉上眼睛,腦子裡還不斷回味著“祖靈、冥煞、肉蛋……”
郊區的夏夜除了偶爾的蟲鳴和遠處傳來依稀的幾聲狗吠,便只有天井裡風吹葉搖的沙沙聲響……
醒來時,天尚未亮,但云頭已漸露青白,估計大概是四五點的樣子,每天的睡眠時間基本固定在六七個小時,可能昨晚睡得太早,今天便醒得早過了頭。
本想再賴會床,但卻聽到天井裡似乎已有人聲。
穿上睡衣,在床頭櫃上拿過香菸點了一支醒醒腦,便翻身下床走到廊臺上去張望。
那人聲原來並不是別人,而是冰冰正在池邊練功,大概就是那個“十六段錦”吧,小時候也經常看到冰冰在天井裡練功,後來她讀了大學,現在又和小蓮小荷兩個員工合租在小店附近的小區裡,而我也在市區獨自租了房子,便很久沒有再看到她打拳的樣子了。
今天趁著朦朧的晨光,看著一身黑色真絲練功服的冰冰在魚池邊一招一式的動作,齊肩短髮,清湯掛麵而不失嫵媚,嬌小身段時而輕如羽燕,時而又緩如盤蛇,姿勢幅度雖然很小,跟太極拳大開大合的那種氣勢相去甚遠,但是倒也頗有幾分相似的神韻。
院中片片被晨風吹下的香樟葉飛旋而落,落葉中偏偏少女迎風而舞,整個畫面倒還真有一種老謀子電影裡場景的味道。以前天天看倒也沒太在意,今日再細細看這套拳術,還真覺得有其動靜皆宜的微妙之處,行如細雨涓流,而內藏萬丈波瀾。
看得出神,菸灰忘了彈便掉下樓去。
此時冰冰也好像看到了我正趴在欄杆上看她,隨手撿了塊小石子作出要扔我的樣子,用手指了下我,瞪著眼睛,嘴巴動了動卻並沒有出聲,我知道她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