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的確想殺羅柯和鬼殺隊,召集手下齊聚的原因也有這個因素,但內心還在猶豫要不要再苟一百年。
用不老的壽命把敵人全部熬死!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在他做出決定之前,羅柯會如此精準地鎖定無限城的座標,並且硬生生劈出了一條路。
更是極大程度地低估了羅柯的實力,當然,也可能是他高估了自己。
畢竟當了一千多年的鬼大王,自信心那是相當的膨脹。
在原著中就是過分自信而被多次偷襲、圍殺,輕視敵人,直到所有手下死完才親自出馬,一直被鬼殺隊用人命拖到太陽昇起,然後被曬死。
無慘自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足夠多,可羅柯接二連三的能力神鬼莫測,他壓根就看不懂,更別提去防範應對。
就是懷著這種既慫又不甘的糾結心態,無慘被逼上了不得不背水一戰的絕路,而且還是孤零零一人的必死之戰。
轟隆隆!
由於鳴女的死亡,整個無限城開始崩潰,腳下傳出重工廠作業般的噪聲響動,整個地下之城緊接著開始顫抖。
羅柯也索性解除了暗度領域,恢復了眾人眼中的正常色調。
嗡轟~
失去最後維持的倚仗,無限城終於無力迴天,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湧動。
在劇烈的晃盪中,所有人東倒西歪地踉蹌著,無慘面色複雜地連連跳躍,置身於最高的樓頂。
砰——
一聲巨響,無限城如破土而出的春筍,從地面的裂縫強行鑽出,建築的殘渣四處飛濺。
地面上的建築被拱垮,居民們大呼小叫地四散奔逃,都以為是大地神發怒,降下災禍。
此刻,黃昏剛過,天色已晚。
守候在附近的鬼殺隊成員齊刷刷現身,拔刀的清脆嗡鳴此起彼伏。
而政府安排的警衛也都大驚失色地連滾帶爬,不可思議地注視著從地底升起的一座破敗之城。
“真是天助我也!連太陽都沒有站在你們那邊,那麼我就有足足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蹂躪斬殺你們了!”
無慘桀驁的笑聲炸響,他仰望著明亮的圓月,居高臨下,眼露猙獰。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狠話必須到位!
“說反了吧,應該是你在我們的包圍之中插翅難逃!”一向毒舌的蛇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無慘的掩飾。
“呵,你們真以為能將我困在這裡,直至黎明嗎?”無慘驟然陰沉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的背後就發出血肉爆裂的悶響,九根長達四米多的管鞭鑽出,攜著末端的骨質刀鋒,宛如九根輸液管。
一旦劃傷人的面板,就會注入無慘的鮮血,能夠對人類的細胞造成極大的毀滅性破壞,從而讓其融化死亡。
簌簌~
喜怒哀懼四人跳起十幾米高,分別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高處,猶如把守邊界的裁判,將場內變為了競技場。
“遺憾的是,你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真是一件令人深感悲涼的事情啊。”哀女幽幽說道。
“見不到太陽?那我求之不得,這世上能殺死我的唯有太陽!”儘管無慘如此說著,可不遠處羅柯平靜的神態讓他頭皮發麻。
“你的臉色很蒼白啊,嘖嘖,看起來命不久矣。”喜孩故意譏諷一笑,直接抓著無慘的逆鱗使勁拉拽。
這一下,無慘的雷區瞬間被炸成了盆地,他平生最討厭別人說他像生病了、活不久了、要死了之類的,但凡這樣跟他說話的,都死得很慘。
果然,要論毒辣舌唇,喜孩屬實一流,關鍵他的口吻天真無邪,不像是開玩笑,更像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無慘哪受得了這般侮辱,眨眼間蹦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