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會想不開去跳樓。
大樓內,有休息區域、保安室,也有一家超市,魚龍混雜人來人往。
整個社群環境,透出一種陳舊腐朽的感覺,硬要舉個例子的話,和電影《殭屍》里老香崗居民樓十分相似,陰暗且壓抑。
兩人乘坐電梯,直達14樓。
好巧不巧,羅柯和車賢秀剛好住在面對面。
很簡陋的一套房,只有獨獨的一間臥室,帶一個狹小廁所,連廚房都沒有。
但好在還算乾淨整潔,羅柯從倉庫裡拿出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開始回憶關於這部電視劇的基礎設定。
有一種病毒已經在世界傳播,不透過空氣、體液或是水源,而是莫名其妙的精神感染,病毒會喚醒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慾望,並且朝著那個方向變異成各不相同的怪物。
慾望越是強烈越是歹毒,變異後越是強大與恐怖,但慾望單純乾淨之人,反倒可能實現願望。
成為怪物後,自然也沒了人性與理智,不過也有極少數的特殊感染者,他們能夠切換兩種狀態,成為新人類,例如最後的車賢秀。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被感染,機率隨機,看個自造化。
一句話:精神感染,慾望病毒。
屋裡悶,羅柯待不住,便跑到一樓去溜了一轉,順便買了洗漱用品,恰好碰見領導批評保安。
“把床搬出去!誰允許你在保安室裡睡覺的?”領導厲聲呵斥。
“那、那我睡哪啊?”保安委委屈屈。
領導一皺眉,“我的意思就是……不准你休息!工作的地方休息什麼?”
望著趾高氣揚離開的領導,保安欲言又止。
“別在乎他,沒讀過書的小崽子而已,只會沒素質地大吼大叫。”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泡沫箱子湊近,安撫著保安。
保安點點頭,“唉,謝謝。”
誰知女人陰陽怪氣地繼續道,“其實我在江南住過,那邊的保安室也沒有床,他們都很敬業。”
保安啞然,尷尬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女人拍了拍泡沫箱,“這不,看你辛苦,給你送點東西。”
她還沒把箱子遞出去,就被猛然一撞,人一個趔趄摔了個屁股墩,箱子落下,蓋子掀開,裡面的東西全都傾灑在自己身上了。
一瞬間,腐爛臭味瀰漫一樓大堂,引得人紛紛側目。
“不好意思,沒看見有人,”羅柯裝模作樣地說道,下一秒捂鼻蹙眉,“誰這麼沒素質啊,弄一箱子死魚不扔垃圾桶?”
女人臉都快氣青了,箱子裡全都是爬滿蒼蠅與蛆蟲的死魚,噁心的粘液沾染了她一身。
“你是瞎了嘛!走路不長眼睛嘛!”她惡人先告狀,渾然不提把一箱子死魚送保安的事。
羅柯嘴角一撇,俯視著她的眼睛,譏諷道,“沒長眼睛總好過黑心吧?這魚挺新鮮呀。”
女人本想再嘲弄幾句,但看見羅柯深邃的眼眸後,瞬間如墜冰窖,遍體生寒,被撞的手臂也疼痛難忍,只好哆哆嗦嗦地撿起死魚,抱著箱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正眼都沒看過保安。
而保安呢,從看見死魚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沉默,滿臉自嘲,絲毫未察覺自己的鼻血已經染紅了桌上的筆記本,耳朵裡也出現了惡魔低語般的幻聽。
“謝謝。”保安對羅柯勉強笑笑,他剛才可是清楚看見羅柯乾脆的給了女人一記鐵山靠。
羅柯擺擺手。
一些卑劣小市民,就會仗著所謂優勢欺辱兢兢業業的老實人,他實在看不慣那種高高在上的莫名優越。
少在我面前陰陽怪氣,我廢土暴力組織頭子羅柯,超級帶惡人,一刀一個老陰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