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懸賞之後,全都是現實的敵人。
江水逝勉強道:“我神念有限,只能承擔引夢使者。四大角位對應天下四個方位,尤其以京都最為貴重,所以,東方則為洛邑,南方則為金陵,西方則為古長安,北方則為大名府,但這只是最淺的一層,道家向來以地、水、火、風作為萬物的四極元。”
李虛毅面色凝重道:“所以,光是前四人就要從這京畿之地出身,而他們還必須具備與此相關的極遠四玄體?這種要求未免太高了點吧,就是刻意尋求也未必找得到。”
江水逝聳肩道:“所以,必須是用後兩種選擇。”
錢恨費插嘴道:“那決定整個天韻線絡圖的圓心點之人,又需要何種條件?”確實,無論是六人、十二人還是十八人陣形,所能維持出來的景象,都是要根據這核心驅使的。
江水逝輕嘆一口氣道:“這人比先前五人加起來還難找,而前五人中我其實有點湊數的嫌疑,因為引夢使者,必須要是五大神女的血靈傳人。
我必須要到雲夢山的高唐,也就是幽鬼冢立足的地方,穿過最殘忍的鬼骸三冥陣,找到他們珍藏數百年的寶貝:神女紫甸衣。這對我來說太遙遠了,除非我真正修成了神女夢訣,否則,連一絲可能都沒有。”
李虛毅嘆道:“看來這中間的懸秘,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希望我們的預測不會太過荒唐才行。”
錢恨費道:“江姑娘,可是你終究還沒有說到我要問的。”
江水逝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我聽說與後周秘寶一起的殘譜有說明的,而殘譜的擁有者,只有三大可能,要麼是刺客門門主,要麼是趙匡胤,公子辰是可能性最小的。”
李虛毅苦笑道:“如此看來,滄海玉與明月珠就算有逆轉乾坤之能,一隻有這三人能夠知道使用之法。對了,我感覺地裂還應該更明月珠有關才對,但,我們卻是連猜測都沒了。”
錢恨費擦汗道:“你們兩個瞎扯淡都能聊得如此酣暢淋漓,我總算能知道殿主為什麼會主動跳下水了?”
李虛毅稍愣了一下,驚疑道:“我剛才有說自己怎麼落水的嗎?”
江水逝用微妙的眼神掃了錢恨費一眼,笑容甜甜地解釋道:“殿主,你是小看他了,你想,當世武林能將你逼得跳水的人能有幾個?而你幾乎是全身都溼透了。聯絡這兩者,推測出你是主動跳水很合理啊。”
李虛毅哦了一聲,釋然地點點頭,誇讚錢恨費道:“恨費,你跟軍師相處久了,眼光也變得如此犀利了。嗯,我不久留了,金勇兩人還要教我最專業的刺殺之道呢。”
江水逝搶在錢恨費之前道:“殿主慢走,嘻嘻,在錦龍會的人面前,我就不會這麼叫了。”
李虛毅的衣袂捲揚而過,連帶著一番塵氣,倒並未有多少水意,原來,他在談話之中早利用本身的兩種氣修將其烘乾了,而之前急追著去找那神秘的鬼麵人,並不曾驅氣。
煙火在魚龍光舞的夜天,嫋娜地輕揚著盡致的熙攘,江水逝確信李虛毅走遠了才輕瞪錢恨費道:“看你,差點就說漏嘴了,早知道就不找你幫忙了。”
錢恨費揶揄道:“也不知道你在賣弄什麼玄機,你以陪我找名畫為代價,不會就是要戲耍一下殿主吧?殿主這麼器重你,你先前看他溼成那樣還唇邊微揚,古靈精怪!”
江水逝抱轉雙臂道:“哼,這個就不需要你去管了,走吧,我可是幫你找到了突破武功瓶頸的什麼丹青畫技了,你若還是沒到武尊級別,就別說你是我……我們穹蒼殿的骨幹。”
錢恨費反唇相譏道:“連《丹青疏橫法》這門武功都不知道的女子,居然還敢坐居軍師之職,我就呵呵了。”
江水逝只在霎時一愣,費了好半天,梨花妝的臉容俏嫩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