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恨費有些惱怒地推開李虛毅,憤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一副佳作,這塊黑砂石雨這彎樹根對組,本來極像是一個女子的回嗔,被你這麼粗魯一弄,就是啥都不是了,哼!”
李虛毅趕忙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南北朝顧愷之的繪畫麼?他最有名的壁畫《維摩詰像》在大相國寺就有摹本,我到時一定給你取來……當然,我也有點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錢恨費並不領情道:“你帶我去六朝舊都的瓦棺寺去看真跡還差不多,就這點誠意,我剛才那副畫若是運筆功成之後,我從畫境中所得的元力領悟本能突破瓶頸的。”
李虛毅為了解開無上刀境的秘密,不得不承諾道:“顧愷之的真跡流傳太少,我除了取到之前那摹本,還把張僧繇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怎麼樣?張僧繇的可是與顧愷之齊名的。”
錢恨費得了好處還故意賣乖道:“你難道都不聽歷代定評說,畫人像,張僧繇得其肉,陸探微得其骨,顧愷之得其神,以顧愷之為最嘛。
等等,顧愷之的密體畫風,張僧繇的疏體畫風哈,我領悟到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你說過的都得算數,嘿嘿。”
李虛毅看到得意得像個孩子的錢恨費,一把拽落他,惡狠狠地命令道:“給你出一道題目,趕緊給我答覆,嗯,就是你如果畫了一個圓,該如何將它變成方的?先說了,不是一步到位的,我需要的是細化過程。”
錢恨費很快照做,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總結道:“以我繪畫多年的經驗來說就是,不斷地劃取弧線和絃線的中點,像這樣,然後連續的分割、串聯,如果無限細化,多菱形就等同於圓。”
李虛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圓體變為方體雖然更為複雜,豈不是是同理?當刀氣、刀芒等重級重點線旋轉成弦,勾連後再行分割,不錯,方圓之道,正是用刀之極境。”
心已無刀,手中又何必持刀?《烈焰流觴秘籍》中的各種紛亂招式在心裡都默默走了一圈,便似有無數的刀光迸生在迴腸之中,多年前溫簡對戰周英威的一線疑竇順勢瓦解。
也許,這種境界還需要時間去融會貫通,但這就像是你做一盤菜餚,已經配好了各種果蔬材料,其中步驟也都羅列而出。
只要多實踐幾次,協調好其中的火力,刀霸天下又或者以左手刀作為致命藏招,又不是不可能。畢竟,有兩種氣修和兩種元力作為支撐,他無往而不懼!
“唐姑娘的學識廣博異常,我等幾人不想認輸恐怕也是不能的了,”白玄機晦澀的口吻頓把林道里的陽光盡數掏空,“從修身、應酬、評議、閒適、概論和妙語,六項立論,句句吻合,哎,嚼得菜根者,果然是百事可做啊。”
李虛毅剛好從一番頓悟中迴轉到身前賭局,他詢問金勇道:“我錯過什麼了嗎?嗯,聽白玄機話中的內容,唐倩兒放入破囊帶的似乎是菜根,還有,她都說了些什麼?”
金勇嘆道:“確實是裸露於地表的薺菜的根部,哎,我原以為她會拿出繡菊針的,畢竟繡菊針在江湖的名聲極響,論及唐敏皓獨走江湖的事蹟,也算得上是部武林史了。”
錢恨費道:“白玄機放入破囊帶的是什麼?”
金振遠道:“放的是得自唐碉李宗的一粒啼鵑珠,其色紅猶如胭脂,聽說與明月珠有著極大關聯,嗯,我猜是明月珠的嵌珠之一。白玄機在起首的立論上就敗了,之後完全是一塌糊塗。”
李虛毅心道:“若是我不用掩飾身份,只消讓江水逝把任雄劍放入囊帶之中,就算唐倩兒如何厲害,還能敵得過軍師的對論?不過,我猜軍師選物的思維和我應該不一樣。”
金勇道:“稀世明珠不常有,但懸於宮中,誰知其貴?菜根沿路都是,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