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遲沒說的是,這一切都是從她行為舉止中觀察而來的,反正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些細節也就不必說了。
章遲微笑地看著她,秦竹到的視線沉甸甸地落在許甜意的肩膀上,阮書語渴望地看著她,女鬼緊緊地盯著她,陸清和也歪著頭一臉好奇。
許甜意:!!!壓力好大。
頂著這麼多人的注意力,許甜意尷尬地點點頭:「好吧。」
有了她的同意,事情就進展得很順利。許甜意能接受讀取鬼物記憶的方法很是簡單粗暴,就是她從鬼物的身體裡穿過去就行。當然,只要能抗住身體心理的本能排斥就行。
等她做好心理建設,穿過鬼物像是穿過一道水幕之後,又休息了一會,然後才把從女鬼,也就是阮情的記憶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跟阮書語說的大致框架相似,但是也有很多出入。剛聽完,昨晚才哭過的阮書語再次變成了淚人,整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阮情並不是真心留在這的,因為來採風,她們只看到了閉塞鄉村裡人們的貧窮樸素,卻沒有注意到在貧窮和落後觀念下帶來的罪惡。
純情美麗且出手大方的女大學生是這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美麗生物,美好的事物一開始讓這裡的人認識到了與外界的巨大差別,同時也產生了覬覦之心。
不知到底是誰出的主意,在阮情他們準備返程的頭一天,借宿的人家在他們住宿的房間房門上悄悄地落了鎖。
正是這把鎖,鎖住了這群年輕人的自由,也鎖住了這群年輕人的希望,甚至生命。
他們罵過、哭過。最後全都陷入絕望。
第24章 傘墳(完)
不僅如此,村民們還把除了阮情之外的所有人關在另外一處,單獨把阮情和陸鐵配成一對,並且用其他人的性命來讓阮情給他們做戲,以此在證實這群人的不知所蹤跟他們沒關係。
所以,當阮書語父母找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個瘦弱卻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的女兒。阮情怕村民對父母和妹妹造成傷害,只能硬著心腸把他們趕走。
這件事情過後,村民暗自毀掉了江邊的渡口,防止外來人員的進入。本來陸家村就偏遠,即使有阮情所謂的民宿,也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人來的話,也會被變成女鬼的阮情阻擋在江邊,把他們嚇走。
章遲從許甜意的口中終於得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不免有點沉默。許甜意好久才從鬼物的回憶裡抽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姐!」阮書語悲鳴一聲,苦意從心頭蔓延到全身,爸媽直到死前,都還只以為姐姐是不爭氣,是讀書讀傻了。誰也不會想到,全村的人會為了一起罪惡如此作為。
鬼物無聲,但兩行漆黑的眼淚從阮情慘白的臉上滑落,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
在此時此刻,再多的安慰都無法慰藉她們。章遲沒有出聲安慰,而是說道:「既然有一片地的傘墳,那麼出事的肯定不只是阮情他們這幾個人。」
許甜意解決了他的疑問,大量的回憶讓她腦子有點眩暈,聽到章遲的話才補充道:「這個村子一直都有從外面拐賣女性的習慣。」
「既看不起女性,卻又想從女性身上得到好處。」許甜意如此總結道。
阮書語恨得要命,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說:「簡直就不是人!」
許甜意點頭同意。
章遲沒跟她們一起用言語發洩,只是說:「既然我先前答應幫你,那我就暫時不走。」他又看向秦竹到和許甜意,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存活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可以選擇先走。」
許甜意等的就是這句話,期期艾艾地說道:「那我就真走了?」其實,很少有人願意在任務完成後還選擇留下,大部分人對經歷過的世界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