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意被突如其來的海量資訊砸得腦子一暈,不過幾秒,不僅知道了剛才招呼他們上來的人不是活人,而這個死人就是身旁的阮書語動手的。
章遲沒去管許甜意心中的驚濤駭浪,他再次低聲問了一句:「你們當時把他的屍體就放在二樓?」
阮書語看了他一眼,沉重地點點頭。
章遲知道阮書語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騙他的必要,他沒時間去譴責她是否違法。說白了,這個遊戲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他管不了別人,唯一能守住的只有本心。
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現在的陸鐵應該是死人,但這個死人卻在他們面前「活」了過來,還能開口說話。原因無非就那麼兩種,要麼是陸鐵沒死透,但憑阮書語這個殺人兇手還在,他就不可能這麼淡定,還盡心盡責地讓他們上樓休息。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什麼東西控制住了陸鐵的身體,以此來得到某種目的。
一瞬間,章遲能肯定是先前在江邊打過照面的那個鬼物。原因很簡單,它們身上的腐臭味如出一轍。
章遲再次默默握緊了自己那把平平無奇的小廚刀。
許甜意舔了舔後槽牙,問:「我們還去房間嗎?」
章遲反問:「不然我們還能去哪?」
許甜意:……算了,還是先苟著再說吧,希望能像我在前個世界一樣,苟著苟著就活下去了。
陸鐵似乎真的只是下來跟他們說去二樓休息,怕出現意外,章遲幾人特意在二樓的走廊等待許久,都沒看到有東西上來。等他們再站在二樓樓梯往下看時,陸鐵是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倒真的像個工具人。】章遲暗暗地想。
三人暫時安全,章遲沒有選擇立即去其他人呆著的房間。趁著還有時間,他又問了阮書語:「你來的目的和打算現在必須告訴我,既然我們打算合作,就沒必要把時間花費在你知道的事情上。」
【嗯?有什麼是我錯過的?】許甜意悄悄豎起耳朵,章遲沒讓她走,顯然是覺得她可以聽的。心中竊喜的同時,她自覺地作壁上觀,還乖覺地幫忙望風。
章遲的眼睛是好看的淺琥鉑色,當他認真地看著你時,似乎能察覺到你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不僅如此,面對著這麼一張無害的俊臉,確實有一種讓人傾訴的慾望。
【我不過是為了更快完成我的計劃。】阮書語如是想。
安靜的走廊裡,阮書語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訴說一個久遠的故事:「我不是陸家村的人,但我很久之前來過這裡。」
章遲挑了一下眉,倒是沒想到阮書語以前來過這裡,他掩住詫異,繼續聽了下去。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來這裡並不是體驗什麼農家樂,我一開始來這裡就是為了找我的姐姐的,我姐姐叫阮情,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十年前,這裡比現在還要閉塞,而那時的姐姐是美術生,她喜愛週末到處寫生。」
「不知是誰發現了這裡,說這裡有著最原始的自然風光,唯一的缺點就是交通不便。當然,也正是因為交通不便才得以儲存最自然的風景。」
接下來的故事並不複雜,就是阮情到了陸家村後卻沒有回去,等阮書語一家人找到這裡後,才發現她跟這裡的陸鐵結婚生子了。
這似乎是一個佳人糊塗了頭腦的故事,但章遲卻聽出了裡面的複雜。陸鐵他見過,不過是山中村子一個最普通的漢子,嬌養出來的阮情或許會看中了他的質樸而喜歡,但絕對不會因為一次寫生而直接選擇不通知家人就直接結婚。
阮書語接著說了下去:「當時我才十五歲,那時候我父母就要當場帶我姐姐走,可是那時整個村子的人都沖了出來,把我和父母團團圍住,說我姐既然嫁到這裡,就是本村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