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大氣的情態,笑哈哈在他肩上拍了兩拍:“行了,莫說芙澤縣慣來太平,即便是真遇上了麻煩,有馬強他們兩個在,自會替我擋,很不需要你杞人憂天。眼下的情形我還能應付得了,回頭若真有什麼難處,跑去跟你求助的話,你別不管我就好。”
兩人在房中咭咭噥噥說了許久的話,也便睡下,隔日一早,花小麥便領了馬強與何富生前往芙澤縣,一徑來到與連順鏢局相去並不遠的春風樓。
這春風樓在整個芙澤縣城,都以裝潢得富麗堂皇而著稱,大到桌椅櫃架,小到各種餐具器皿,皆十分講究,透著一股珠光寶氣的意味,與趙老爺那雕欄玉砌的大宅,可謂相得益彰。
正是上午時分,酒樓未到上客營業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清,大堂之內幾個夥計在懶懶散散地打掃,掌櫃的立於櫃檯後,也不知在忙碌些什麼,將一本簿子翻得嘩啦啦直響。
花小麥引著二人信步踏入店內,走到櫃檯前衝那瞧著有幾分面善的掌櫃展顏一笑:“借問一句,趙老爺此時可在店中?”
“姑娘是……”那掌櫃抬頭朝她面上細細一打量,忽地恍然大悟,“姑娘可是姓花,嫁與連順鏢局孟鏢頭為妻的那位?”
“你見過我?”花小麥倒有些出奇,挑眉道。
“怎麼沒見過?姑娘想是不記得了!”那掌櫃的雙掌一拍,顯得很是激動,“頭年裡,我家老爺被奸人所騙,進了一批假香料,還是多虧了姑娘提醒,才免去一場損失哩!當天情況我雖未曾親見,後來卻曾聽我家老爺幾次三番地提起,他去連順鏢局吃姑娘掌勺的春酒宴那日我也在場,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心中直嘆,你小小年紀,竟有這樣本事,當真不容易!”
“哦,原來是這樣。”花小麥便衝他抿唇一笑,“許是那日廚房裡太忙,與掌櫃的見了面卻並未留意,還請您不要介懷才好。那……趙老爺現下在嗎?我……”
“在,在的!”不等她說完,那掌櫃的便忙不迭答應道,伸手朝後院一指,笑眯眯地道,“可巧了,恰好今日又有一批香料運到,老爺正領了人檢視,若得知姑娘前來,他一定非常歡喜。”
說罷,便吩咐夥計們看好店,自己在前面引路,將花小麥帶到了春風樓的後院。
偌大的院子裡,此刻果真擺放著好幾大麻布口袋的香料,香味濃得很,人剛剛走進去,那股子香氣便迎面撲過來,大抵當中有薄荷等物,竟登時精神為之一振。
許是聽見腳步聲,趙老爺立刻回過頭,一瞧見花小麥,果然立時笑容滿面。
“喲,是小麥丫頭。你今兒來得可真正合時!”他彷彿很熟稔地衝花小麥招了招手,將她喚到自己近前,“許久不見,你近來可好?你同鬱槐成親那會兒,我剛巧有事耽誤了,要不真該去賀一賀你們。如何,這成了親,小日子過得不錯吧?”
花小麥也就與他笑著寒暄了兩句,剛要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卻見他指著其中一個布口袋道:“剛好你來了。索性就替我瞧瞧這回我買的香料怎麼樣。你是有見識的。如今自家又開著飯館。你若覺得好,那便肯定不會錯!”
“現成有酒樓的師傅們替您把關,哪裡還輪得到我多嘴?”花小麥心思不在這上頭,又不願耽誤太多時間。下意識地便想要推拒,擺了擺手道,“我今日來,是……”
沒成想,還不等她說完,那趙老爺便連連搖頭,長嘆一聲道:“別提了,說到這個我就糟心。往日裡店鋪上送來食材,都是由那魏胖子替我檢查。這兩日他同我鬧著要加工錢,我不允,他竟耍起脾氣來,三五日都不見人影!幸而我這酒樓裡還有旁的大廚,否則。我這買賣都做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