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他晚上會拉肚子。他們那個宿舍,廁所可是在走廊的盡頭,不方便得很。
放下碗筷,解信誠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似乎才想起來程希的驚訝,慢悠悠地解釋道:“有兩門課是以前留校的工農兵大學生主講,所以……”說著,解信誠露出無奈的表情,微微嘆了口氣。
“哪兩門?”程希很擔心自己才做好的新學期學習計劃會因為這個受損。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去聽照本宣科的課。說到這兒,程希不得不承認,她是有歧視的,毫無辦法。
等解信誠把科目說出來,程希頓時萎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拿出計劃表,輕輕地劃掉一門課。這樣的話,又空出不少時間了。到時也許混熟了可以混到圖書館去打發時間吧。程希只能這麼給自己安慰。不知道現在的上京大學圖書館是不是象後世那樣被稱做是亞洲高校第一大館。就算還達不到,應該也有很多別處找不到的書才是。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解信誠已經洗完了碗。提著程希一早拿出來的兩瓶枇杷酒,牽起程希向王教授家走去。
“你今天把枇杷酒拿回宿舍了?”
“嗯。”解信誠好笑地摸了摸程希的頭:“放心吧,他們都很喜歡。你猜誰最喜歡?”
“肯定是乾爹,他一看就是個愛喝酒的。”
“錯!”
“啊?那是誰?”程希納悶。
“顧偉祥!”解信誠快活地笑起來:“富安是愛喝酒,但他愛喝老白乾,二鍋頭。這個酒,他說不過癮。倒是顧偉祥喝了就不放手,一個勁地誇,什麼入口爽柔,回味綿長之類的。我下午過的時候,他還在喝呢。我說是你釀的,他一個勁兒地說,他也要當你乾爹呢。怎麼樣,希希,成萬人迷了,感覺如何?”
廚藝征服天下嗎?程希想到早上二小來時的理由,不由黑線一片,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逃不過這樣的角色了?
還沒等程希埋怨,二人就來到了王教授的門口。解信誠節制地輕輕敲了三下門,幾乎是一瞬間門就被開啟了,果然是王夫人一臉歡喜地看著程希:“哎呀,希希,就等你來呢,嘮叨半天了。小解啊,進來進來。”王夫人顯然把解信誠當做是捎帶的那位了,甚至沒看見解信誠手上明顯的兩瓶黃澄澄的酒,拉著程希就笑呵呵地走了進去,把解信誠丟在門邊關門。
王教授見夫人這麼高興,就沒有直接上去開教,把學生丟給夫人玩弄去了,自顧自拉著解信誠到一邊,問起了學業。同樣的,見到枇杷酒,王教授沒推辭,當場開啟,喝了兩口,一付很喜歡的樣子,併發了話:“以後再釀,多拿幾瓶過來。”解信誠連連點頭。
王教授雖然是翻譯界的大拿,但不代表他別的都不懂。和解信誠說起犯罪心理來也說得頭頭是道,還不時舉出例項來,特別是他留學時聽說的各類犯罪,一一分析,聽得解信誠興奮地甚至想回家拿出本子來做筆記。二人邊說邊喝,說到最後,王教授差點把自己今天收了個小學生的事給忘了。
“來,小解,這本書借給你。一個月後還給我。不許給我弄壞了。”王教授臉上多了幾分血色,起身在自家的書架上拿出一本硬皮書遞給解信誠。
解信誠一看,從裡到外的英文,就算解信誠在現在的學生裡,英文算是不錯的,也看得不由一陣頭大。封面就認識幾個單詞,應該是關於犯罪心理的書。解信誠一陣感激與恐懼,連連感謝加保證,把書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心裡覺得突然有好大的責任,要看懂這本書,恐怕一個月完全不夠,要不自己就先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