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沒事。”
“我用靈力做了壞事,被……被反噬了!”
“人,不能做壞事,我們修道之人更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做壞事。”
鹿山想起剛剛鹿知之說的那些話。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你要是找到害你母親的人,告訴我,我來處理他們!”
鹿知之聲音微弱,輕輕搖頭。
“爸爸,你就是個普通人,怎麼處理呢,就算報警,告訴警察有人對媽媽做法,只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爸爸,我玄門中的事,就要用術法來解決。”
“你不用擔心我,我……”
鹿知之覺得身體冷得不行,靈力像水一樣地從身體裡流出去。
她這次真的是氣急了,竟然動用了五行之火。
五行之火不可撲滅,除非將施法之物燃燒殆盡。
本來是用來焚邪祟,卻讓她用來燒別人房子。
五行之火最是剛烈,做這樣的事,必然會反噬。
鹿知之知道自己會受罪,可是沒想到這麼難受。
身體上的難受會過去,心裡卻無比暢快。
可這靈氣流失的厲害,讓她有些害怕。
她不由得想起了顧言洲。
“爸爸,能……幫我……給顧言洲打個電話,就說……”
鹿知之感覺寒冷,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終於,靈氣耗幹,兩眼一黑,失去知覺。
顧言洲正在顧氏的大樓裡與心腹開會。
會議室用的隔音玻璃,訊號遮蔽器。
一旦關上了門,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外面也聽不見,裡面的聲音也傳不出。
財務總監正介紹著財報,就見門似乎震了一下。
顧言洲抬手製止了財務總監。
他開啟門的保險裝置,重九瞬間從門外面跌了進來。
重九手臂青紫,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才將門砸得震動。
顧言洲皺眉。
“重九,你跟在我身邊不是一天了,任何事都沒有開會重要,你難道不知道?”
重九喘著粗氣。
“少爺,是鹿小姐……”
顧言洲下意識地整理了袖口。
“知之怎麼了,是來找我了麼?”
他一臉期待地望向重九。
重九卻面色如鐵。
“鹿小姐昏過去了,鹿總打電話來說,鹿小姐昏迷前說要找您。”
顧言洲從輪椅上站起來。
“怎麼回事?”
重九搖了搖頭。
“不知道怎麼回事,少爺,我們要去看看麼?”
顧言洲大跨步往外走。
重九追在後面。
“少爺,你快回來坐在輪椅上,你這樣跑,心臟受不了,腿也不行的。”
顧言洲一抬手。
“你帶著輪椅跟我去鹿家!”
顧言洲在秘密通道里一路小跑,轉彎的時候看了下樓下。
車流湍急,正堵得紋絲不動。
他思忖了一瞬,便轉身上了另一部電梯。
重九抱著輪椅追在後面。
“少爺,那是上天台的電梯。我們的車在地下車庫。”
顧言洲聲音冰涼。
“堵車,我們開直升機去。”
鹿知之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眼前有光亮,她奔著光亮跑過去。
夢裡終於不是師父和年幼的她,而是師父一個人坐在河邊釣魚。
鹿知之跑到師父身邊,師父轉過頭看到鹿知之便笑了。
“知之,有沒有想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