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身上的鎧甲,甚至它們身上的錢袋都是斯坦的收集品。
老羅則一邊好笑的看著斯坦大叫著腔調怪異的拉丁語指揮人收斂物品,一邊同樣叫人把夜間挖掘的馬蹄坑填補上,至於這種戰術可以保密多久,他並不在乎,不過是一種職業慣性罷了。
當然除了死的東西,活的馬匹,還有半死不活的東西存在,包括被老羅射穿了雙腿的克努亞還有幾十個僥倖生存的傷兵或者傷匪盜,匪盜們身上穿著破舊的皮襖,他們的服飾都很雜亂,不過依舊可以看出他們的職業。同樣可以看出職業特性的是那些傷兵,儘管他們身上的不是全新的制式軍服,但是從鎧甲和兵器以及腳上的靴子都可以看得出來。
這些傢伙的傷勢不算嚴重,可是也不輕鬆,雖然身上沒有大的傷口,但是被踩斷胳膊或者腿,或者撞斷了肋骨之類,又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兒連說話都有氣無力。老羅可沒有那個善心給他們治傷,只是叫人把他們拖到旗杆下重新擺放,至於他們身上的盔甲?拜託,那是戰利品。
即使是拜占庭帝國的元老會所有元老全部在場,也不能剝奪戰士的戰利品,至於那些傷兵或者死去計程車兵的身份,同樣不會有人會認同。否則,士兵襲擊治下的商隊,這是個最大的醜聞,沒有那個將軍或者官員會承認這一點,儘管也許他們背地裡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整理戰場用的時間並不長,吃過早餐,李姌和李湛張盧還有艾爾黑絲恩幾個沒有參加戰鬥的人出來觀看了一下,老羅考慮到這個年代的人也是多次見過血腥的,所以也沒有攔阻他們。
己方輕傷十幾個,敵方損失數百人的戰損比,讓眾人嘖嘖稱歎,倒是旗杆下襬放的一眾傷兵讓這些人皺起了眉頭。李湛和張盧還是東方的思維慣性,“三郎,為什麼還留著這些俘虜,還有傷兵?”
“嗯,沒想好怎麼處理他們。”老羅也有些頭痛這些人,殺了不可能,不殺就有可能洩漏自己的作戰秘密。
李湛沒什麼猶豫的直接說道:“他們既然敢來襲擊我們,就沒必要保留他們的性命,要我看全殺了。”
老羅沒想到李湛會有這樣的建議,不過東方的戰爭很少有保留俘虜的習慣,這個倒是事實。旁邊的艾爾黑絲恩則是沉默不語,也許是想看看東方人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吧。
正在猶豫著,旁邊的李姌說話了,“三兄,要我看,也許可以按照羅馬人的習慣讓他們贖回自己,殺戮有的時候會留下不好的口碑。”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老羅是沒興趣做殺死俘虜的事情的,所以李湛的建議他根本不會考慮,但是李姌有這樣的建議卻讓他有些興趣。
“因為,”李姌突然有些害羞,老羅的眼睛緊盯著她,而且即使在工匠營也不會有她的說話餘地,“你知道的,我有個羅馬人的老師。”
“嗯,那就這樣吧,給他們治療傷勢,然後告訴他們繳納贖金。”老羅環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他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這是在考驗自己的頭領是否是一個殘暴的人嗎?好吧,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頭領過於冷酷沒有人情味。隨後看到好多戰士的領隊也在,他心情放鬆的說道:“至於每個俘虜的贖金定額,斯坦來做決定。”
“hoo!”興奮的大塊頭又有了一項新工作,還是他最喜歡的工種。
周圍的人都清楚這個傢伙原本的職業,也不禁有些好笑。
給俘虜們治傷的工作是赫爾頓這個傢伙和另一個叫做海頓的諾曼人來做的,赫爾頓這個做過商人的傢伙算是見多識廣,海頓則是斯坦後勤隊伍中的一員,原本就是角鬥士隊伍中擅長療傷的好手,在雅典的時候老羅又培訓了他幾天,現在隊伍中輕傷之類的小事情基本都是他來負責解決。
堆在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