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然後才開口解釋道:“奧爾基你要知道,我們不是在阿姆河那裡掙扎的時候了,經過了庫扎克一個冬天的集訓,士兵們也都不再是原來那樣一團散沙沒有經驗。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突厥人距離我們數千裡,党項人和葛邏祿人卻近在身邊,而我們的兵力卻是有限的,你說我們先對付誰?”
“那也不能輕易就放他們脫身……”奧爾基小聲嘀咕了一句。
老羅的耳朵多靈敏?怎麼會聽不到?他卻沒有生氣這個手下的執拗,只是從黑雲的背上跳下來,在奧爾基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才說道:“你看看黑雲身上多少汗?再看看你的哈爾身上什麼樣?”
哈爾是奧爾基的坐騎名字,是一匹棕色帶白花的大力士馬,同黑雲一樣,因為揹負著全身重鎧的奧爾基在加上身上的披掛,繞著戰場整整奔跑了至少幾十裡,也是累得滿身大汗。奧爾基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哈爾的腦門,心中一動,“將主你是擔心我們剛才打不過馬哈穆德手下那些古拉姆嗎?”
“什麼話,怎麼會打不過!”老羅開始拆卸黑雲身上的披掛,“但是打過之後又能怎樣?我們的人又會傷亡多少?既然很難一次徹底滅了突厥人這三千精銳,為什麼不乾脆大方一點要求他們放棄?”
奧爾基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給他的坐騎哈爾拆卸鎧甲,做著和老羅同樣的事。
對於奧爾基這個親兵隊長,老羅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足夠忠心,雖然沒有岡薩斯和阿爾克那樣的特長天分,老羅卻並不介意不時地培養指點一下,當然,這也是向手下一眾人傳達自己意志的一種途徑,不是嗎?
當然他說的話也只是明面上的藉口,真要想滅掉這次突厥人的所有力量,他還是有辦法的。只不過他想留著突厥人而已,目的嘛就不那麼單純了,再過幾十年將是歐洲羅馬教廷開始興盛的時間,老羅準備在有生之年把突厥人驅趕到歐洲去對付那些傢伙,反正他也不喜歡那些崇奉一神論的傢伙,但是這種想法眼下能和誰說?
至少眼下是說不通的,除非老羅改弦更張不當將軍當神棍。
對於老羅來說,耍嘴皮子忽悠人可不是他的風格,直來直去以力服人才是他的習慣,後世如此,在這個時空,也同樣如此。
……
除了極少地方,戰事已經告一段落,夜幕開始低垂,根本不用老羅吩咐,很多事情就有人去忙碌。
收攏俘虜的、救治傷員的、收集戰利品的、整飭營地的……到處一番忙碌景象,老羅自然也不得閒,把自己的坐騎黑雲打理好之後,任由這個大傢伙在臼槽裡探著腦袋大嚼,他卻還要換成公爵到處巡視戰損情況,卻沒想到根本沒走幾個地方就在醫護營的位置停留了下來。
要知道盡管很多事老羅可以一言而決,醫護營的建設很快,但是熟手卻沒有幾個,這種新生產物可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海頓和那個秦郎中幾個人都在另一邊忙碌,需要老羅做點實際工作的地方也只有這裡了。
“將主,各部的傷亡情況已經出來了……”一處安置傷兵的帳篷裡,奧爾基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說!”老羅手裡正忙碌著給傷員縫合傷口,根本顧不上其他,頭都沒抬的直接說道。
“是,將主。”奧爾基翻看了一下手裡的記錄本子,這是他跟努拉爾曼學的,整支軍隊數萬人,拉拉雜雜的瑣事,除非專業培養過的統籌型的天才,沒有人能夠單憑腦袋全部記清,“守備營戰死三百四十一人,傷兩千八百十三人,其中一百二十八人重傷;弩炮營戰死四十六人,傷三百八十人,沒有重傷;騎兵校的數字還不全,目前是戰死二百六十人,傷六百三十七人,重傷六十九人……另外醫護營有三人戰死,十六人輕傷,憲兵營戰死三十一人,受傷一百二十五人,完畢!”
雖說總計戰死人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