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原是微笑的臉容,笑意凝結了,她哼了一聲,正待衝出,她的表姊一把拉住她,低聲說:“表妹,一錯不可再錯。”
中年人淡淡一笑,介面道:“丫頭,這是一次最好的教訓,你可遇上更高傲的人了,呵呵!上馬。”
小姑娘粉面泛青,死瞪了文昌的背影一眼,一言不發,躍上了馬背。
十一匹馬走了兩間店面,中年人突然說:“今晚這兒暫住一宵,明日在藍關打尖。”
他旋轉馬頭,在商洛老店的拴馬樁前下馬,文昌的身影,剛消失在店門內。
商洛老店的規模不小,前兩進是統鋪,單身客人如想省些錢,可在統鋪上混一夜。西院也有兩進,是清靜的客房。西院之後,是三間獨院,各有一條透過一座月洞門的小徑,有院牆相隔,各不相關,這是接待過往官員的所在。站上的接待所甚是簡陋,站吏如果接待過往大員便會往這兒送,不但清幽,而且裝置完善。
一行十一名男女,包下了一棟獨院。文昌則住在西院第二進的一間客房中,房右有一扇長窗,正對著遠處正屋後面的內院花庭,這座花廳,也就是病無常預定宴請文昌光臨的地方。
開客店的人如果人手不夠,手面不廣,早就該關門。商洛老店的店東,是病無常的把弟,人稱他鐵運算元,姓許名一清,在龍駒寨名頭極大。文昌住店,他大方,毫不留難,這是他過人之處。假使他拒絕,事情可能鬧大。
申牌初,文昌已安領停當,他知道江湖人的把戲,會無好會,宴無好宴,今晚可能不能善了,所以必須養足精神。他野心勃勃,準備先利用龍駒寨的痞棍們,作為他踏入江湖上的起步基石,再徐圖向外發展,他要向人報復,要利用機會出人頭地,雙拳打出江湖路,鐵腿踢開武林門,他已決定投身在黑暗洪流之中,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他右臂的掌傷並無妨礙,略一行功再用酒推摩,已經恢復原狀,根本不當回事。
他已經拾奪停當,在外間開啟窗門,不住打量今晚赴會地點的形勢,心中早已有計較。
“篤篤篤!篤!”房門響起了扣門聲。他回到几旁,冷冷地說:“進來!”
進來的是店夥計,哈著腰問:“蔡師傅,外面有幾個外路人求見,蔡師傅是否接見?”
“請他們進來。”他毫不思索地答。
店夥計告退,不久領著兩名彪形大漢和一個瘦削的中年人進入房中,帶上門走了。
文昌看三人未帶兵刃,向左首一列椅伸手說:“諸位請坐。在下蔡文昌,與諸位素昧平生,不知諸位因何枉顧,乞道其詳。”其實,他心中早料定了對方的身份。
乾瘦中年人含笑拱手,先不就坐,說:“在下柴化,無事不登三寶殿。”
“柴兄是凌當家的兄弟?”
“不敢隱瞞,在下奉當家的金渝,前來和蔡兄相商。”
“蔡某先得請教,柴兄是否可以全權代表貴當家?”
“在下乃是當家的軍師,作得了七分主。”
“七分不行,蔡某須與貴當家的全權代表談談。”
“敝當家已授與柴某全權。”
“好,蔡某先願聞高論,是為了午間蔡茶所提的條件是麼?”
“正是,敝當家認為,蔡兄所提獨當一面的條件,並無困難。只是……只是四六分水之事,可否請蔡兄讓步z”
“四六分水極為公允,請貴當家成全。”
“敝當家認為,弟兄們眾多,按成規該是二八……”
“請上覆凌當家,五五分水。”文呂搶著說。
柴化臉色一變,站起說:“蔡兄,怎麼又變了?”
“四六,你四我六。”文呂冷冷地說。
“什麼?你……”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