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我一直末讓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不管,我的行徑極受江湖人非議,他們叫我人妖,說我是個半男半女的陰陽人,說是什麼半月男半月女,因為我虜男人,也虜女人。但在你面前,我答應膽誠相告,我是極為正常,千真萬確的女人。”
“你……你……”文昌張目結舌,大吃一驚。
“可是,你使我亂了心,我無法自主,我不忍心毀了你和毀了我。因為,你是個值得我愛的人,可是,我卻比你大了一倍年紀。你知道,所謂長春之術,女人最多可以保持到九十九歲,百歲臨頭,使會一下子變成老太婆,雖然還可活上三五十年,但老得不象話醜陋得不忍目睹。但男人不同,也會保持到死的那一天到來。試想,假使那一天到來,我如何承受那種打擊!所以我不能愛你,那會客了你也害了我。”
“我……我很抱歉。”文昌語無淪次地說。
“不必提這些事了,文昌,還恨我嗎?”
“不!你是對的,任何人設身在你的地步,都會為了保全自己而這麼做的。象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暗算了碧眼青獅。當然,我並不自命英雄,英雄與懦夫,差別不會超過一張紙的厚度,為了保全自己,我會做下任何懦夫所做的事。為了眼見不平有人需要援手,我也會做下任何英雄所做的行徑。”
“你真不恨我嗎?”非我人妖流著淚間,語氣中充滿了希求。
文昌微笑舉袖,替她擦去淚痕,說:“你畢竟是女人,淚水太多了。我希望叫你大姐姐,你答應嗎9”
非我人妖忘情地抱住他,在他耳畔輕聲說:“我恨,我恨你,恨你晚生了二十幾年。哦,小弟,你能給我一些時光,聽聽我的身世嗎?”
“大姐,說吧!沒有人會找到這兒的,掩埋屍骨要不了多久。”
“我姓梅,名文謹,彰德府人氏。我爹名壁……”
“什麼?令尊是梅壁?”
非我人妖一驚,聽出話中有因。急叫道:“你認識我爹爹?”
“大姐,你先往下說,”
“好,十歲那年,鄰居一對少年夫妻是我爹的師侄,和街民另一家土紳的一雙子女有了愛情上的糾紛,四個人搞得一團糟,兩男兩女都成了姦夫淫婦,不幸被家母在花園中發覺他們偷用我家的花園作為野合陽臺,他們竟殺人滅口殺了家母和兩名使女。但他們逃得倉促,有一名使女沒當場死去,等我爹發現之後說出了經過方行氣絕。我爹一路之下,殺了兩家男女三十二日。但那位人面獸心的師侄逃掉了,糾合他師父和朋友群起而攻。我爹忍無可忍,一舉殺了十八個人,那位禽獸師侄師徒也喪了命。我爹身受重傷,將我寄養在好友家中,獨自亡命天涯,因為師公認為他不該恨心殺了師弟,要找他清理門戶。同時,五十條人命鬧翻了天,官府行文天下要捉我爹歸案。五年之後我爹偷回彰德看我,回程被師公發現。之後便音訊毫無,一別三十年,這也就是我在江湖行報復仇,因而臭名滿天下的原因所在。小弟,你會卑視我麼?”
“你問很不對,該打,大姐。”文昌笑答。
非我人妖嬌眉地一笑,恢復了女性的風度,伸出玉手伸伸舌頭,俏巧地說:“好吧!打一下,可不能太重啊!你該告訴我了。”
文昌將在三山飛瀑跌落絕谷潭的事說了,最後說:“如果那位怪老人就是伯父,我想,他會回去那兒隱居的。你可以到那兒一探,或者在那兒等侯,蒼天有限,不會令你失望的。”
非我人妖淚流滿面,噸喃地輕叫:“可憐爹!可憐的爹爹!”她突然親了文昌的臉頰,說:“謝謝你,小弟。我要跑一趟四川,小弟,忘了這兒的恩仇吧,我門……”
文昌搖頭苦笑,說:“大姐,再次謝謝你的忠告。但我是江湖亡命客,必須在江湖闖天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