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兩眼發黑,沒有注意……只是憑回憶猜想……小翠就算能活……也必然殘廢了……”
高凌宇道:“也許被那位蒙面女恩人救走了吧?”
蓮花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工夫奶媽抱著孩子走進來,高凌宇接過,仔細打量,兒子是自己的好,真是不假。蓮花冷眼旁觀,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內心又不是滋味。
高凌宇道:“小傢伙很像你,梅心,就像一個模子出來的,他的鼻子和耳朵像我,多麼可愛的孩子。”
奶媽在一邊笑笑道:“夫人才生產六七天,看起來可真不像,夫人就像沒有生過的大姑娘一樣,腰身還是那麼好看……”
蓮花道:“奶媽,你回去吧!明天一大早再來。”
奶媽道:“想必是夫人也有奶,只是奶水不大夠吧?要不,這麼大的孩子,這時候吃飽了,到了凌晨寅時左右,一定會餓了哭叫的……”
高凌宇道:“奶媽說的也對,你是一點奶水都沒有,還是有一點而不夠吃?據說多吃點銀耳蓮子羹、餵鴨及清蒸雞湯等,可以增加奶水的。”
在燈光下,蓮花面色婿紅,低頭吃菜,含糊地道:“要是夠了還請奶媽幹啥?既然這樣,就請奶媽睡在這兒吧!”
由於他們出手大方,吃的又很講究,鄉下人很計較這蠅頭小利,不回去就可以在這兒吃飯,帶出一張嘴也可以節省點,她當然願意。
於是奶媽馬上到另一個明間去燒炕,弄熱了鋪好被褥.就把孩子抱了過去。聽到奶媽那邊的房門一關,而且下了閂,高凌宇一下子箍緊了蓮花,道:“梅心……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蓮花微微顫慄,道:“我不是說過……沒滿月以前不行嗎?你是耳朵重聽還是裝糊塗?”
高凌宇道:“梅心,我不是一個重欲好色的男人,我是因為這次劫難如此收場……說句迷信的話,是上天有眼,今日重逢理應破例慶祝一番。奶媽都說,你看來像沒生過孩子的人一樣,可見練武的女人和一般女人不同,不一定要按照常規……”
蓮花抬頭望去,她似乎看到他目光中的火苗跳躍著,一個少女當然伯燎原之火。況且,她迄未決定要不要說明自己的身份。
當然,她更不願在造成事實之後再揭開身份,她是個具有思考力的姑娘,她以為那樣會使男人眨低她的身價。她道:“你今夜一定要?”
高凌宇道:“梅心,此情此境,你忍心作這種焚琴煮鶴的煞風景事嗎?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因難,我也不能只顧自己不管別人哪:“
她道:“凌宇,明天晚上好不好?”
略感失望地道:“為什麼要明天?”
低著頭聲音軟軟膩膩地,像能拉出長長的線,道:“生過孩子的女人……你自己慢慢去想好哩……”
吃完,蓮花把碗盤殘看收拾下去,才不過半盞茶工夫,發現高凌宇已經沉沉入睡,而且把熱炕頭讓給她睡。
蓮花呆呆地站在炕前望著這個武功高強,有點粗線條作風,但心地卻十分光明的男人,不知為什麼,忽然皺皺眉頭耽心起來,想道:“萬一他只認定鐵梅心,而不接受我怎麼辦?”
她甚至後悔以前不該去幹擾他練功,可是哥哥被擊敗,也不是她之所願。再說如果高凌宇勝了,今天她會不會和他接近,就難以逆料了。
一個人心無妄念及雜念,才能倒頭便睡,為了試驗他是否假睡,她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要……就給你好啦
果然,低微的鼾聲照舊未斷,證明他是真睡了。她也上炕躺在熱炕頭上,總覺得這男人很體貼,一個女人和這樣一個男人終生廝守,一定會幸福的吧?
可是,她憑什麼要以別人的身份來博取這男人的歡心呢?她也並非伯揭穿了身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