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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寞狂歌做個對決,不管誰贏誰輸,也許都不重要了。”

李狂歌靜靜地說道:“是的,誰贏誰輸都不重要了,因為輸的人就絕對是個死人。”

暮靄沉沉,西天如血。

蕭尺和李狂歌靜靜地注視著對方,誰也沒有動。

偶而幾聲雁鳴和著落葉的聲響打破嶺上的寧靜。

李狂歌的一襲白衣和蕭尺的一身黑衣黑白相映,在這蒼茫的嶺上顯得越發悲涼。

一片楓葉落下,仿似遮住了蕭尺的眼睛。

就在這一剎那間,李狂歌身影疾動,長劍出鞘,如同毒蛇吐芯般擊向蕭尺咽喉。

他沒有使出“寂寞狂歌”,他只是疾如閃電地平平刺出一劍,沒有變化,沒有光華。

這一劍刺穿了那片落葉,直擊蕭尺的咽喉。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蕭尺如同一隻蒼鷹凌空躍起,在躍起的時候,他的箭已上弦,弓已拉滿。

李狂歌的眼裡露出一絲笑意,他不容蕭尺從容使出那一招“撼天一箭”,就正如一個月前,蕭前不容他使出“寂寞狂歌”一樣,但那次蕭前在六百招之後,還是讓他從容使出,他知道像“寂寞狂歌”和“撼天一箭”這種招式,必須集合身體的全部力量方能shè出,而一個身在半空的人,怎麼能集合全部的力量呢。

可惜他錯了,錯得很厲害。高手對決只在一念之間,一絲失誤也會鑄成大錯。

蕭尺的“撼天一箭”就是借凌空躍起之力,結合了自身全部的力量,弓已拉滿到極限,藉助凌空下落之勢,一隻箭凌空shè出。

沒有人能形容這支箭的速度,因為沒人能看得出shè出的是一支箭。

但見寒光一閃,如同風馳電掣般shè向李狂歌。

天地間仿似沒有比這更快的速度。

李狂歌死定了。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蕭前,想起了一個月前他的劍穿過蕭前的心口,現在豈不是也一樣,那支箭也會穿過他的心口。

箭沒有穿過他的心口。

“啪”地一聲,那隻漆黑的箭shè在李狂歌的劍上,劍身攔腰折斷。

李狂歌臉如死灰,看著手裡的斷劍,手指不住發抖。

他猜不透蕭尺為何手下留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時才卻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箭和半截斷劍落在李狂歌腳下,他抬起頭來,對著蕭尺道:“為什麼要這樣?”

蕭尺的眼神異常蕭索,緩緩道:“我只想告訴你,雖然撼天一箭shè出了就無法收回,但shè出這一箭之前,你卻是可以改變目標的。”他頓了一頓道:“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任何人無權剝奪他的生命。”

李狂歌盯著蕭尺道:“那褚天峰呢?他有活著的權利嗎?”

蕭尺平靜得如同這凝固的天空,淡然道:“當然有。”他的眼神多了絲蒼涼:“褚天峰雖是魔教教主,但此人也只是爭強好勝而已,他刀下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沒有一個不該殺的人,也因為這樣,魔教近十年來的名聲才有所好轉。”

“哦,你知道?”李狂歌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蕭尺淡淡道:“如果你連對手的情況都不清楚,你就不配殺這個人。”

“那你為何還要殺他?”李狂歌啞聲道。

蕭尺的眼神望向天際,雙手撫摸著撼天弓,嘆道:“我沒有殺他,他是自殺的。”不待李狂歌說話,他續道:“像他那樣的人是不允許失敗的,對他來說,失敗比死更痛苦。”

李狂歌注視著蕭尺,一字一句道:“你居然知道,為何還要挑戰他,你早就天下揚名,根本不需要那一戰的。”

蕭尺望著李狂歌,目光變得複雜起來:“褚天峰本人不壞,但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