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點急。這張龍友這時候婆婆媽媽的,我道:“我不要煉丹。你快告訴我,那五才丹要多久能煉好?”
“七天。”
我差點沒摔倒在地。煉那麼點東西得七天?七天後,只怕蛇人已破城而入了。我有點頹唐,道:“那來不及的。”
張龍友道:“你是想用到戰陣上去?”
張龍友被他們“呆子”、“呆子”地叫,我卻發現他十分敏銳。我道:“是啊,你說二十顆丹就有那麼大威力,如果多煉一些,對戰時扔出去,豈不是威力無比?只是你說要七天才能煉好,只怕太難。”
張龍友道:“你只要那種一碰火會燒的藥吧?那個不用煉的,是配的。”
他這話讓我又驚又喜,我把那小車放在地上,道:“怎麼配的?快跟我說。”
張龍友叫道:“小心我的丹爐!”他扶住了車,道:“那是我自己配出來的,你只消將硫黃、硝石和炭粉研至極細,然後用炭粉一份,硫、硝各六份,混在一起就行了。不過你在研時要小心,不能沾鐵器。”
我道:“太好了,你馬上幫我配一份出來。”
張龍友的營帳還很簡陋。他也不敢在營帳裡研,只是把硫粉和硝粉各一斤給我,道:“炭粉你自己去研吧。小心點,這種藥很厲害的,若是沾到明火,一下子會燒起來。”
我拿著那兩包沉甸甸的藥粉,道:“張龍友,張先生,若這種藥真的靈驗,你可又立下一道首功了。”
他道:“你別想得太輕易,那是些粉,風一吹就吹跑了,沒什麼大用處的。”
我笑道:“我自有用處。”
走出他的營帳時,我轉過頭,對他道:“這種藥你起過名字麼?”
張龍友正支著丹爐,他抬起頭道:“這種藥會發火,我叫他火藥。”
回到前鋒營的營帳,我剛進門,祈烈道:“楚將軍,你回來了,路將軍正找你呢。”
我把那兩包藥粉放在一邊,道:“有什麼事麼?”
祈烈道:“似乎有什麼要事要商議。他交待了,你一回來便去他的營帳。”
有什麼要緊事麼?我有點擔心,轉身便出了營帳。出門時,轉過身對祈烈道:“小烈,你給我找到木炭來,碾成粉,越細越好。弄上一斤左右。”
祈烈有點莫名其妙,道:“要那個做什麼?”
我也沒解釋,便向路恭行的營帳走去。
路恭行此時召集我們,到底會有什麼事麼?
蛇人不知何時又會進攻,前鋒營擔負著中軍武侯的守備工作。也許,路恭行為了準備下一步的計劃吧。
一到路恭行的營帳,還在門口,便聽得蒲安禮叫道:“不成!我們前鋒營,寧可戰死,也不能退卻!”
他的聲音很是響亮,卻有點氣急敗壞。我有點吃驚,撩開簾子進去。
路恭行的營帳也和我們的一樣大,現在裡面連路恭行在內已坐了十六個百夫長,有點擁擠,蒲安禮正站著,臉漲得通紅。
路恭行見我進來,點了點頭,口中卻還在對蒲安禮道:“蒲將軍,見機行事,不是對敵示弱。我軍這次發兵,糧草本就不是很夠,如今若困守孤城,只能坐以待斃。我覺得,當務之急,不如暫且退兵,將高鷲這座空城讓給蛇人,而後我們重振旗鼓,再與蛇人一決雌雄。”
我小聲問第七營的百夫長,同屬平民出身的錢文義道:“怎麼了?”
錢文義小聲道:“路統制想向武侯稟報,要求退兵,想徵求一下前鋒營所有百夫長的意見。”
雖然在軍機大事上沒什麼發言權,但我覺得,現在這種局勢,實在不可與蛇人戀戰,我也贊成退兵。
蒲安禮道:“糧草雖不是小事,但可派人外出押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