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他對她的說法大大的搖首,“你已經看到我在報紙上寫的是──你是我的妻,而我是你的夫;一旦公諸於世的新聞,想改變亦是相當困難了。”
“什麼意思?”她更迷糊了,而眼前的這一家人,全都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又是什麼意思?有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她忙往門邊一退,準備隨時可以逃出去。
“爺爺給我的處罰,不成功猶如宣判我的死刑,你說重不重要?”路奕說著,意味深長的望了貝威一眼,他需要空間和她好好談談,所以他亦走了出去。
“不可能!”她壓根兒不相信,“什麼處罰那麼嚴重?”
“把你再娶回來,真真正正的娶進門。”路奕定定的看著她,深情款款的眸光裡,猶如……她夢裡的展子謙對古鈺兒深切的愛戀。
可……不可能的!她冷漠的搖頭。
“別再犯下同樣的錯誤!你該去娶一個像靜芳那樣溫柔賢淑的女人,而不是我。也許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你都不會愛上我,我不想再掉入同個漩渦裡,太……太痛苦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他輕聲問。
她冷哼了聲,指了指在場的眾人。
“有誰不知道你對靜芳的思念有多深,你當大家全瞎了,但我沒有!我是自私的,若你心中有別人,我不會再選擇介入。”
“是!我心中有一個人。”他頷首,凝視著她眼底閃過的受傷,靜靜地說著:“又或者,應該說,在好幾世以前,我就一直深愛著這個人,我對她的虧欠數不清,每一世,我都帶著這滿滿的歉意為尋她而來。”
“哦?那……你何不去娶靜芳的牌位?”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次被他輕易的紮了滿身;她早就知道回來會聽到這些不是屬於自己的思念,她不想再糾纏,她快要崩潰了!
“我到她的墓前去請求她的諒解。”他直接走向她,她正低垂著頭,似乎不想再開口了,可他還是繼續說:“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娶你!更因為我已經愛上了你,所以才會無法下筆簽字離婚,早在之前的幾世,我已經愛了你好久、好久!我不想再放開你,所以我和你依然會生生世世糾纏下去。”
驀然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首的瞬間,他呼吐的鼻息熱辣辣的撒在她臉上,她還來不及說話,他便吻住她的唇,深切的索取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
似乎有一絲酒香混雜其中?
他找回了腦中片段的記憶,那晚在酒吧,他就是因為這個氣味而戀上了她吧?又或許──那是開啟他幾世以來糾纏或遺忘情感的鑰匙!要他以無法自拔的愛去包容她的開始。
“你……你……你神經病!”原本白雪般的雙頰瞬間染上兩朵紅雲,這裡可是很多人在耶,他怎麼可以吻她?還有……他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他手中拿了只盒子,掌心四方型的大小,由前端開啟,一隻翠玉戒指映入她眼簾的時候,她的心一陣強烈波動和起伏,就像是找回遺落已久的失物般。
“這是從拍賣會上買來的戒指。”他緩緩的訴說著,“當我得到它的那天,即高燒不退,直到在夢境中找到答案,我才醒過來!我不知道那是否真實?可我卻認定它的確存在!我去找了賣家,玄妙之處在於他當初肯將戒指交給我,是因為他亦在夢中看過我。”
“夢?”她茫然地望著手中的戒指,彷佛有股力量自戒指注入她的體內,她的心跳愈來愈快,斷斷續續的夢境也正逐一拼湊在一起。
“展子謙!”
當他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震驚地看著他。“你……你知道?”
“我終於明白那天你為什麼激動?”每日夜裡,他從她的夢囈裡漸漸瞭解她亦為夢所苦:“原諒我!我深信我們之間有著好幾世的情緣,我醒悟的時間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