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麼特別,不就是張破卡麼,如果邵欣欣喜歡,他可以給她辦幾張全市最高階的餐飲卡。
瞅著男人泛起迷惑的眼睛,邵欣欣探手把卡翻了過來,“啪”地往茶几上一拍,“你看清楚了,這上面的生日是你的,沒錯吧?”
聶左的面色倏地一凜。怪不得邵欣欣今晚的底氣這麼足,原來她還掌握了他的另一項罪名啊。他想起來了,這張卡就是邵欣欣誤會他是命中貴人的始作俑者。當時聶左被餐廳的服務生纏得沒辦法,才答應辦會員卡。登記生日的時候,他明明說的是九月十九號,但因為店裡太吵了,服務員聽成了九月九號,他懶得為這點小事囉嗦,於是將錯就錯了……
聶左的沉默,激得邵欣欣的怒火又燒旺了些,她說:“你裝傻是吧?那我說清楚一點,剛才我替你接了喻女士的電話,她讓我捎句話給你:‘兒子,生日快樂’!所以,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你把自己的生日搞錯了?還是你媽把你的生日搞錯了?”
原來全是那位老人家捅出來的婁子!聶左面露了然,他痛苦地揉了揉額角,耐著性子把來龍去脈給邵欣欣解釋了一遍,外加十分中肯地陳述了某個事實:“當初是你死乞白賴地要僱我當司機,還當場往桌上拍了錢,你還記得麼?那時候我確實不知道你這麼做和我的生辰有關。”
邵欣欣聽著這番不知是給他開脫,還是往她身上賴賬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那你後來知道了命中貴人九九九對我的意義,你幹嘛不說實話呢?!”
“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保護你。”聶左說得那麼波瀾不驚,又那麼篤定不已,就連嗓音裡都帶著一種蝕骨的溫柔。
邵欣欣的心絃像是被人撩撥了一下,微微一顫。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深沉高冷的無賴,讓她說什麼好呢!她咬了咬嘴唇,一語中的:“問題是你罩得住我麼?你又不是我的貴人!”
聶左對她的怒意相當寬容,他忽然起了身,“你等我一下。”說著,他大長腿一邁,向他的房間走去。
邵欣欣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看著他修韌的背部肌理和小麥色的面板,她對著一團窒悶的空氣發呆,聶左該不會是落跑了吧?
然而,不過一分鐘,聶左就回來了,他手裡多了份報紙。
他把報紙遞到邵欣欣眼皮子底下,“邵欣欣,你看清楚,你所謂的命理大師……”
關梁大師什麼事兒啊!邵欣欣一臉狐疑地把目光移到報紙上,她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日期,是三天前的報紙,然後她才開始瀏覽大標題。
這一看,邵欣欣整個人頓時如遭電擊般呆怔了。
梁大師入獄了?!詐騙?!宣揚封建迷信?!一連串聳人聽聞的字眼差點晃瞎邵欣欣的眼,她急切地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閱讀著,臉上的驚愕越來越深。
她的震驚令聶左頗為受用,他氣定神閒站在一旁,神補刀:“這世上恐怕只有你會拿一個騙子的話當真吧。”
不,還有她媽邵麗雲呢。
邵欣欣看得一陣唏噓,媽蛋啊,這位坑爹的貨,當時可沒少騙邵麗雲的錢啊!虧她們母女倆還把大師的指點當聖旨,原來全是狗屁歪理邪說啊!
似乎意識到什麼,邵欣欣的神經猛地一緊,她陡然抬起頭看著聶左,然後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問:“人是你抓的?”
“人是警察抓的。”頓了頓,聶左補充道:“不過是和我有點關係。”不是要講誠信麼,他還是實話實說吧。
邵欣欣抿了抿唇,眼裡的驚訝一點都不剩了,話一出口竟是透著若有似無的譏誚:“你怕生日的事兒會穿幫,所以提前備了後招,對吧?聶左啊,你還真是未雨綢繆、謀煞四方,我現在對你絕對是刮目相看了!”
聶左的眉宇一皺,這女人怎麼淨鑽牛角尖呢!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