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容悽傷地笑著,指向真絕,厲聲道:“你慫恿他殺我,看到我們自相殘殺,你滿意了?”
真絕麵皮一抖,沉聲道:“若他沒有深藏殺你之意,我那幾句話,只會令他反感,對我生出殺心。衣容,我早已愛著你,這顆仙丹能保住你的命,以後就跟我吧!”
他拋來一顆仙丹,卻是瞬間,衣容一掌向他擊去。
真絕大手一出,就擊滅了這股力道,也反震的衣容拋飛,落地後已奄奄一息。
真絕怒吼:“我是在救你的命,你不該對我出手,不該……”
衣容嘴角不停地流血,已是無力說話,彌留之際,惡毒瞪著真絕。
“賤婢,你既然對我無情,就不該暗下挑逗,勾引我,你的死是咎由自取……”
真絕倏然住聲,不由自主飄退百米,警惕注視幻現在衣容身邊的白千道。
衣容轉看向白千道,目中竟是蘊出一絲情意,嘴唇蠕動,欲說什麼話。
白千道看著她的嘴唇,猜測出她說的是:“不後悔!”
他呆滯,她已然面色悽離,香消玉殞。
白千道心中有些亂,衣容在他的心中,感覺並不好,卻為什麼臨死之際要說不後悔?
乎情冷聲道:“幻境中,她本可以離開,卻一直跟著你,幾百年了,對你已是生出真情!”
白千道肅然,問道:“你想殺我嗎?”
“你很強,還能召喚出一個神影,我殺不了你,但不會泯滅這心。”
“你如何知曉她是神影?”
“我接觸過神,能識別出來。”
“嗯……”白千道忽然身軀竄出,用盡全力炸空而去,本欲逃竄的真絕驚駭目芒死去。
恍然間,他又幻身在乎情面前,看著她若冷霜的眸子,說道:“你給我的感覺有些特別,你一定生性高傲,自認高貴,卻又能放下身段,裝作天真浪漫之態……若我沒猜錯,你曾是落下凡塵的神,在人間界歷練許多年,懂得隱藏真正的心性!”
乎情冷笑,說道:“你說錯了一點,我在神界就領略了太多艱辛,遇到危險不明之事,只會想著先深深隱藏自己。無論是人間界、仙界和神界,都沒有區別,處處心性險惡,我只是在努力自保。”
“好吧!只要是生命,都會有心性險惡的存在,我贊同此點,你曾有多強?”
乎情蹙眉,說道:“白千道,不要喋喋不休追問,別忘了衣容,她對你真正生出了情,不久前才死去。”
白千道再望向衣容的屍軀,嘆聲道:“這就是命運,我又能如何,只願她投胎轉世,不會再遭受這一世之難。”
“你真是無情無義,卑鄙無恥!”
白千道再看向情緒激動的乎情,沉默一下,一伸手,抓衣容屍軀進身體內,他欲把她安葬在五行位面,這也算是不負她對自己生出情意。
“你……你在做什麼?她死後,也不放過她的屍軀,練屍嗎?”
“乎情,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卑鄙無恥?”白千道怒道:“我是對她無情,但畢竟幾百年朝夕相處,豈能對她無義,我是欲安葬她。”
乎情閉嘴,冷傲佇立,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白千道又沉默一下,說道:“你欲殺我,只能等我昇仙後才有機會,與你已無言……”
白千道一步跨走,乎情面色稍稍鬆弛,呆立許久。
對於小仙們來說,壽命極其漫長,修煉幾百上千年,就如眨眼而過。
在幻境裡每日相處一起,這八百年時間就漫長了,致使衣容對白千道生情,白千道也不忍心殺與他朝夕相處的小元君。
乎情說要殺他,他會給她一個機會,絕不會現在殺她,就如他對楚憐夢一樣,沒有情意,但有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