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成允還有一絲疑慮,但兩個人都這麼說了,納蘭成允就深信不疑了:“那勞煩道長為納蘭府驅除怨氣了,事成之後,納蘭成允願奉上黃金百兩!”
慶元道長剛想摸一下自己原本及胸的長鬚,卻不料摸了一個空,才想起被那妖物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不由心中一凜道:“無需客氣!”
此刻,一個家僕匆匆走了進來,附耳對納蘭成允說了什麼,納蘭成允的臉色微變,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家僕下去後,對著眾人一拱手說道:“納蘭成允還有一點事。各位失陪了,大師,你們慢慢吃!”
令狐恆已經飢腸轆轆早就忍不住吃了起來。不過礙於納蘭成允還在,不敢太過分,須得裝一下“大師”。此時聽得納蘭成允這麼一說,大喜過望,說道:“你有事就去做吧!”
納蘭成允再告罪一聲,離開了內堂。令狐恆等納蘭成允一走,立即大快朵頤起來。那個吃相簡直就是幾天幾夜都未曾吃飯的乞丐都比不上。看得納蘭若雪等人目瞪口呆,特別是小蘭,嘟噥道:“還大師呢。就一騙子!”
令狐恆什麼修為,小蘭的話自然能聽到,但面前擺著山珍海味,卻無暇顧及小蘭了。
武震也看不下去了。說道:“師弟。你就慢一點吃吧!”
令狐恆好不容易吞嚥下去滿嘴的食物,才道:“大塊頭,你也快吃一點,這些魚翅鮑魚,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武震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吃,有青菜就足夠了!”
令狐恆知道武震是怕老道士責罵,也不管他。快七年沒吃過肉的令狐恆見到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哪裡還停得下來?這不,又把一隻燒雞的大腿扯了下來猛啃了。
納蘭若雪是大家閨秀。見到了令狐恆這麼吃法,也沒了胃口,但看著武震只是吃青菜白飯,一陣心疼道:“大哥,這裡菜是不是不合口味?我再去叫人換一些來。”
武震連忙拉住想起身的納蘭若雪,說道:“雪兒,不用了,我是不吃葷的。”
納蘭若雪奇道:“為什麼不吃葷?難道,難道你想出家做道士了?”說到後來,心中又是一陣痛。
慶元道長閱人無數,哪裡看不出納蘭若雪對武震的情意?當即哈哈說道:“納蘭小姐,不必擔心,道士也分兩種的,一種是火居道士,一種是出家道士,依老道來看,武道友應該是不會真正出家的對吧?”
納蘭若雪不明所以,問道:“什麼是火居道士,出家道士,這不都是道士嗎?”
慶元道長說道:“火居道士並不禁婚娶,只是仍要持戒奉齋;而出家道士則是完全出家了。”
聽到這,納蘭若雪心中一寬,問道:“那道長是什麼道士呢?”
慶元道長老臉一紅,說道:“老道也是火居道士,讓小姐見笑了。”
納蘭若雪掩嘴偷笑,卻也不說話了。令狐恆此時插嘴道:“什麼火居道士、出家道士,還不是一樣不吃肉?有什麼好!”只是令狐恆滿嘴都塞滿了食物,說的不清不楚,聽得小蘭都笑出聲來。
武震聽在耳中,只是呵呵傻笑幾聲,此刻才開口說道:“我沒想過出家啊,只是吃慣了齋飯,一時間換不過來。”
聽了這句話,納蘭若雪才心中大定,開心之下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納蘭府中,後院裡,一個不起眼的廂房內,納蘭成允竟卑躬屈膝地對著一個年輕人說道:“大師,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那年輕人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面板甚是白皙,樣子竟比一般女子還要清秀,穿著一身書生的衣裳,若不是一身若有若無的魔氣,還真的以為他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只聽他冷哼一聲,說道:“就憑他們幾句話,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納蘭成允老臉一紅,說道:“原本小人也是不太相信的,知道那個小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