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點點頭。
在牛崗村住了一天,回程的路上孫新心想著如今牛崗村所產的鹽巴一斤能賣到一百五十文,牛崗村一年的純收入就能達到三千貫,足以支付現在在海州建立起監理會的資金了。
南邊的事情,他終於可以放心,散了兩天心,扈三娘和曾賽花之間原本有的一些隔閡也似乎消散,等孫新回到登州之時登州正在因為裴宣推動的護保黨成立之事而鬧得有些風雨飄搖。
這年代的人雖然也組黨,但是那種朝廷之上黨爭的“黨”只是一種鬆散的利益聯盟而已,和孫新組的護保黨性質類似,但組織程度上天差地別。
孫新的黨是要幫助他完成護保八字理念的先鋒隊,必然是要有嚴密組織。
有黨章,有黨紀,有嚴格的進入退出程式,甚至還有強大的監察部門,根據孫新要求,每個入黨成員都必須要出黨費資助組織的運營,並且定期參加組織的各種學習和會議。
雖然孫新在監理會的例會上提了護保黨的這個設想,可是直到真正實行起來大家才知道孫新所說的這個黨有多厲害。
這年頭人哪見過這種東西,各種的不適應,發覺這個護保黨居然如此的氣勢洶洶後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詫,整個監理會組織從上到下的驚詫。
裴宣很清楚自己是孫新的白手套,也知道為什麼孫新要躲開這一切,孫新作為監理會實質上和精神上的領袖,必須要保證自己形象的完美,而他是孫新的刀,得幹髒活。
趁著孫新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直接用新生的護保黨的力量操縱了幾個莊子監理會之中的權力變動,在新的幾次補選之中將護保黨人硬推上了幾個莊子的大監事職位。
雖然手動的幾個莊子都不是大莊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產業,可是裴宣的第一次出手還是使整個登州的大地主都震驚起來。
他們加入監理會和孫新合股本來就是當時識時務的選擇。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投靠了監理會,也已經和監理會分享了發展利益和權力,孫新沒有辦法對他們的莊子做更多的操作了,自己哪怕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如同土皇帝一般對於莊內的莊客生殺予奪,但是依靠自己在農莊之內的威望長長久久的掌控本莊的監理會監視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沒想到裴宣直接利用護保黨就把他們給推翻了。
不光是地主,原本監理會之內也有一些人是和孫新若即若離的。
他們或者是一些早期投靠監理會的讀書人,或是一些技術人員,他們在監理會中有自己的一番小天地,維護自己的利益,覺得憑藉現在監理會的快速擴張已經有了和孫新叫板的資本。
其中一些走的快的已經開始謀劃怎麼從孫新手下奪走幾個監理會的權力了。
而此時護保黨一出現,在直接打掉幾個大地主之餘,也把這些人的幻想全部破滅。
最後裴宣的刀子也是對內的,孫家莊裡的一批骨幹原本已經在監理會體系之中得到了足夠的利益,開始有貴族化的傾向,甚至抗拒孫新對於他們想做的改革。
而護保黨出現之後,他們想要控制住一方小天地都不可能,到處都被裴宣摻沙子。
而恰巧此時孫新到海州去了,幾天的時間之內裴宣積極動手,而大家又不知道孫新是什麼態度,一時間有跟從者有觀望者,也不缺乏被侵犯了利益之後積極想要反抗的人。
很快就有人開始傳播如此使用護保黨不是孫新的意思,而是特務頭子裴宣假傳聖旨,拿著雞毛當令箭。
孫新回答道這時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外部看來一番平靜但那裡已經有些波濤洶湧的局勢。
剛剛回到孫家莊,孫新便聽自己手下的莊客來報,說有好幾個大管事都在等著求見,孫新自然知道這些人是為什麼而來的,孫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