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波爾的感覺、思維和腳步同時遲疑了一下,不知是損益過剩的乳汁,還是自身壓力的淚水,抑或是一粒神秘的雨滴。蔡波爾甚至不能確認它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向自己的感覺墜落而至的,同時不能確認這滴液體是產生於我外部的黑幕,還是分泌於我內部的恐懼之*。總之,已被不以意志為轉移的捕捉到了。
蔡波爾在這黑(現實)白(記憶)雛形的囹圄之世界裡惶恐狂奔,如一隻被自己信仰拋棄的狗一般孤寂無助,他感覺著自我智慧的脊髓已被黑暗的惡毒針管千瘡百孔的掠吸而虛,甚至附著於脊骨內部的那曾軟骨組織也在貪婪的吸食中蕩然無存。失去力量的靈魂瞬間佝僂了個軀體鑲嵌在黑幕的模具裡就要被錘鍊成一兀立體連體要素,彷彿地獄黑湖中熙熙攘攘、此起彼伏的倍受煎熬的幽靈之骷髏生命體。而蔡波爾則在這骷髏湖連綿不絕的骷髏墨滑之地上往返倏忽,在魔鬼散佈於無極之周的夢幻詭譎之色彩間疲於奔命而為邪魔做取樂小丑。蔡波爾淒厲呼號著,浸入骷髏體液中的雙手黑澤閃動中已化為玄色隕刃,蔡波爾反手一切,那玄色隕刃已是滲入胸膛將他那顆已然成型的玲瓏心挑在了刃尖上,黑血淋漓。信仰,我的信仰在何處?蔡波爾將那玲瓏心用隕刃以無積之薄層層切割開來,想要從中析辨出自我信仰到底是用哪家減法做了自宮,竟然在如此倏忽之間就練就了一身兄弟鬩於牆的神功並決絕而逃之夭夭。絕望。絕望中,蔡波爾想要重返他的上層建築並重新充實他的信仰之源。念想及此,那失蹤的信仰忽地鬼魂附身般又在他的軀體裡死灰復燃般甦醒恢形了,而且,大有燎原之勢。野馬相吹,摶扶搖直上。那信仰似乎中了什麼邪或被下了某種毒而迷失了本性,大闔大辟的縱橫不絕,已到了無法自控的臨界點。蔡波爾欣慰之餘,茫然失措,一層詭譎另類的孤寂無助侵襲上來,與之前雙飛翼的感覺含苞出一朵朵的並蒂蓮。蔡波爾不敢想象失去信仰的後果,決斷之際,他奮發收束起信仰此殊彼離的絲條企圖力挽狂瀾在這黑暗中復原【紅】的力量。這被託付最後堡壘責任的信仰是否真能如願承擔起唯相的永恆之恆定進化——且聽下回分解。
【黑】之九
(如願)以償: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並不值得稱讚,因為那是我們的職分。信仰向蔡波爾懺悔責任,只是音調因邪毒迷失而顯得詭譎尖厲,很有些自宮後的初期症狀。
信仰之於自身及所及物件皆有道德要求:正、邪,正邪、正邪之轉化。過秤,度量衡之於信仰不在刻星之數,而在道德之性。在正為一,在邪為兩,正邪及正邪之轉化則在兩一之律。以一(法)含涵兩性(神),取正為終極參照,則:無論邪如何向正靠攏,也絕不會演化為正(本質而言),所以有正邪;而正一旦超越臨界,則與邪無二了(表象及本質而言),所以有正邪之轉化。合度量,適平衡,則正邪之度量與正邪之轉化的平衡便得以相得益彰,以唯相之法神運動規律,正邪之兩一律依制衡而得平衡(邪不墮正不越),信仰對自身及所及物件制約而得度量(邪不壓正)。唯相之法神相輔相成。反之,則功虧一簣。也就是說,反之,則任何相關聯及毫不相干的理由都會成為推卸責任的藉口——我們的推波助瀾已令之登峰造極了。君不見… …既已見,又何苦多言!
很明顯,所有可以定義和定性的信仰此時在蔡波爾的身上無不風起雲湧而成衝突之勢(破運動之規律?)——邪毒引起的變異進化表現。作為神的產物,信仰的力量在法與神共同的演繹變化(或許還需要點靈悟和洞察)中會使自身力量的表現透過正邪之方式在量和質上產生錯綜複雜的印證結果。個體信仰和政治信仰(制度化信仰)作為人類信仰的兩大主體(完全滲入到以社會為生活形態的每一個個體的生活思維中,進而徹底影響社會的每一組成成分及社會整體),各自以鮮明的獨立精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