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行功法,而且一看便是名門風範,大氣磅礴,相比之下,自家師弟施展出來的真火法訣,連焰溫都只堪堪達到融煉這種甲片的要求,有些捉襟見肘。
“情況似乎不妙呀。”有人說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在器道頗有幾分修為,一下就知道自家師弟落了下乘。
“那又如何?勝負之數,早已註定,我們所要做的,也不過是埋下種子,好等來日收穫而已。”洪英似乎別有打算,沉著臉啜了一口茶,收回目光。
“這倒也是。”聽到洪英這麼說,幾名師兄弟似乎想到了什麼,個個眉頭舒展,一下又顯得神彩飛揚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
“咣!”隨著一聲鑼響,有人站了出來,朗聲喊道,“時間到!”
三炷香的時間不長不短,一下就到了。
李晚和楚詩白似乎都掐準了點,恰在這時停下手,把自己煉好的甲片放在案上。
李晚氣定神閒,抱手在胸,靠在椅背,看向楚詩白。
楚詩白卻將目光投在對面的案上,忽然,眼瞳如被針刺了一下,猛然緊縮。
李晚的案上,赫然擺放著五塊銀中帶金的甲片。
這些甲片,盡皆經過秘法融煉,加持了明光鎧甲特有的明光道紋,色澤異於尋常之物。
楚詩白的面色,一下就變得不對。
他這數月來含恨苦練,為的就是在這一天大顯身手,對此物的瞭解也早已達到了然於胸的地步,一下就看出它的品質極高,完全符合煉製絕品法寶的要求。
楚詩白的目光落在自己煉製的三塊甲片上,雖然它們的成色也不錯,但由於火煉之法稍顯生澀,蘊含在寶材中的雜質,也因焰溫不夠,再之時間倉促,還沒有完全消融,煉化,加持的道紋無法很好融入其中。
儘管自己已經用盡全力,但卻還是隻堪堪達到合格的要求,這場比試,卻是輸了。
楚詩白帶著幾分凝重,上前檢查了一下李晚所煉的甲片,開口道:“我輸了!”
“嗯?”聽到楚詩白當面認輸,李晚反倒感覺有些意外,他都已經做好了跟楚詩白和其一眾隨從打嘴皮官司,當面爭執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承認得這麼幹脆。
李晚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搞鬼,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認輸?”李晚帶著些許的遲疑,看向楚詩白。
楚詩白麵色有些不好看,但卻還是露出幾分爽朗的笑意,風度翩翩:“李道友技藝高明,詩白甘拜下風,這一場,的確是我輸了,看來我學藝不精,有辱師門,還是回去苦練幾年,再出來行走天下為好。”
李晚遲疑了一下,道:“楚道友言重了,你的技藝其實已經十分高明。”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可說的,我此番已經認識到與李道友的差距,回去之後,必定會閉關苦練,不過,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等我再度出關之時,必會再來挑戰你,到那時候,我一定要戰勝你!”楚詩白雖然認輸,但是眼中卻湧現出昂揚的鬥志,一副不肯服氣的模樣。
李晚微微一笑,這楚詩白,果然還是年輕氣盛。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如果你敢再來,我也不會避戰。”
不過見他如此,反而敵意再消,不再把過去的事情放在心上了,畢竟上次也是自己佔了便宜,能夠消解,也是一場緣法。
他隨口應了一幾句,不客氣地收走圖譜彩頭,返回山門。
看著李晚把圖譜帶走,楚詩白目光閃動了一下,但卻沒有絲毫異動,一副認命的模樣。
旁邊的奴僕和門客,見狀也全然沒有阻止,這張圖譜,已經成為了李晚的東西。
“好呀,楚公子果然好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