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還是能互相辨識。眼前的同事名叫「香川」。
「什麼時候開始的?」香川問。
我看一眼手錶,確認超過十二點,才回答:「前天。」
「我早你兩天,今天是第五天,差不多要結束了。」
「你根本沒認真調查,整天都在這裡聽音樂吧?我猜你連調查物件也沒見過幾眼。」
「這次的物件有點麻煩,光說兩句話都得費盡苦心,而且時機相當難掌握。千葉,你那邊狀況如何?反正結論一定是『認可』吧。」
「調查還沒結束,哪能知道結論。」
我們的工作流程是這樣的。首先,情報部會指定一個調查物件,接下來的七天,我必須就目標物件進行調查,結束後向上級呈報結論。假如是「認可」,則在隔天,即調查開始日算起的第八天,目標物件便會死亡。通常不會是病亡或自殺,多半是死於意外,或成為殺人案的受害者。不論目標物件的死法為何,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我們既不關心,也不會有任何感慨。死亡就是死亡,沒太大差別。
相反地,假如我認定「這個人此時不該死」,便會呈報「放行」。說穿了,我們的工作純粹是花七天觀察目標物件,做出「認可」或「放行」的結論,非常簡單。雖然這麼輕鬆,還是有很多同事混水摸魚。他們大多隻與調查物件見上幾面,隨便閒聊幾句,接著就自由行動,最後呈報「認可」。香川剛剛會說「反正結論一定是『認可』」,正是因為絕大部分的調查結果都一樣。不管有沒有認真跟在調查物件身邊,都毫無影響。我不否認,事實的確如此。至今為止,我每次呈報的也幾乎全是「認可」。即使放著不理,人類總有一天會死亡,我很難找出「放行」的正當理由。不過,我依然認為應該認真跟在目標物件身邊七天,仔細觀察再呈報。所謂的工作,就是盡力完成上頭的交代。當然,這樣的努力並不會反映在結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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