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器械,這東西在他手上簡直就是小兒科。
李喜不知道徐童在做什麼,只覺得什麼東西紮了自己一下,頓時渾身都有些麻麻的,傷口也就沒有那麼疼了。
“或許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李喜一想這樣也不錯,死的時候也沒那麼疼,仰著頭看向頭頂星空,開始自言自語地說起來。
“我沒別的想法,求您幫我埋在一棵桃樹下,最好是一兩年左右的桃樹苗。”
“為什麼?”
徐童熟練地拿起剪刀,開始把李喜的衣服剪開,仔細給他清洗傷口,整個過程簡潔利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清洗、止血、上藥、縫合,整個過程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哦,急救箱裡沒有縫合工具,而是類似釘書夾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叫面板吻合器,其實比較適合小型創傷,但暫時將就一下還是可以用的。
李喜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傷口已經止住了鮮血,腦子裡依舊在胡思亂想,他想起了當年那個把自己帶上茅山宗的那個男人。
下雨了,他站在自己身後,為自己撐起來了雨傘,天冷了,他將僅有的棉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仰起頭,總是能看到那張溫和的臉龐,像是慈父一樣溫暖,慈祥,每次想起都能讓他心裡為之一暖的感覺。
想著想著,李喜眼角已經止不住地溼潤起來:“我曾聽人說,人這輩子作了孽,下輩子總是會還的,我想若干年後,不知道他會不會偶遇到那棵桃樹,隨手摘下一顆桃子解渴……”
李喜的話其實還有後半句,但他沒有說出來。
這時徐童斜著腦袋回頭看向他:“別傻了,假的,閻王爺可沒那份閒心思聽你講故事。”
說著徐童將嗎~啡紮在李喜大腿上,拍了拍手:“成了!”
“什麼成了??”
李喜茫然地看著徐童,只見徐童指了指他的傷口:“條件有限,簡單處理一下,你自己注意點,別讓傷口崩開就行。”
“啊???”
李喜聞言一怔,強撐起身體仔細一瞧,果然身上的傷口竟然真的被縫上了,不由大吃一驚:“你還會醫術??”
“不會!”
徐童果斷搖頭否認,指了指旁邊那個箱子道:“之前在洋人區裡閒逛,洋人出售的東西,說是傻瓜醫術箱,意思是哪怕是個傻瓜也能救命的箱子,我看著好玩就給買下來了,也不貴,八百兩銀子。”
李喜聞言一陣失神,也不知道腦子裡是在想,自己這條賤命恐怕都不值八百兩,還是在想洋人那兒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的寶貝。
過了一會李喜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死裡逃生,心裡頓時倍感交集,看了一眼這個箱子:“如此奇物,公子拿來救我……”
李喜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清楚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別說八百兩,八十兩都不值,紫禁城裡的小太監多如牛毛,死了無不是匆匆一埋,誰人知曉。
“哎,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何必這般惺惺作態,不就是一件玩物,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得好啊,我泱泱大統地大物博,萬千神物多不勝數,何必仰慕西洋玩物。”
不知道什麼時候揚恭靜已經從門裡走出來了,顯然也是聽到了方才徐童的那番話,心裡也沒多疑,畢竟西洋那些亂七八糟的旁門左道太多了,他可沒心思關注這些。
揚恭靜看也不看李喜一眼,隨手把李喜手邊的那根金棍撿起來,略微肉疼的神情惋惜道:“可惜,這【鎏沙】用過之後,要不了兩個時辰就沒了藥性,哎,可惜啊。”
說完隨手就把棍子給丟在一旁,向徐童問起方才後面爆炸是怎麼回事。
徐童依舊是把問題推在洋人身上,說是洋人發明的小玩意,自己放手一搏,誰想竟然見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