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在北方襲擾,南面的馬其汗人因為有個我們唐河帝國棄之的雷覺天而飛速崛起,窺視我們南方腹地,東面的倭仁利用我們那些達官貴人們的短視淺薄和無恥蠶食鯨吞,不斷吞噬著我們在大東洋上寶貴的土地,西北遊牧民族連年犯邊,邊境百姓民不聊生,帝國軍隊一觸即潰,這樣的國家這樣軍隊何以保護我們這些純樸的民眾和百姓?而再看看生活在帝都得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精英和貴族紳士們,他們除了享受和揮霍生活在底層民眾給他們創造的財富和物質外,他們還幹過什麼,還會幹什麼?天成不敢說這些人就是寄生在帝國軀體上的毒瘤和垃圾,但他們的所作所為確實實在在在動搖著我們唐河民族文明的根基。”
馬遠往和皇甫天成相交應該有些年了,但他們都儘量保持著一種相互尊重的上下級關係,皇甫天成從來不刻意媚上,而馬遠往似乎也能夠理解皇甫天成的想法,但二人卻從未就雙方對時局的看法進行過交談,而今日皇甫天成卻敞開心扉。坦然地像一位老友一般向這位老上司一點一滴的介紹自己思想的嬗變經歷。
“也許很多人都認為如果換了一個皇帝也許唐河帝國會重新再現輝煌,但從先皇開始,到司徒朗,再到司徒元,甚至還可以延續到先皇之前,唐河帝國實際上就已經在逐步走向衰落,也許天成的思想有些激進,但我一直認為當一個帝國一個王朝無法支撐起它應當承擔起的歷史責任和義務時,那就是應該改朝換代的時候了,唐河帝國已經老邁腐朽了。而且是從根子深處腐爛了,天成不相信從司徒家族自身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唐河民族需要一陣狂風驟雨來滌盪一下陳腐的氣息,只有這個問題,唐河民族才能夠獲得新生。”
“那天成以為這帶領唐河民族獲得新生的明主就是李無鋒麼?”皇甫天成一番慷慨激昂地講話並未能打動馬遠往,作為一個經歷了太多的老人,馬遠往已經很難被這些聽起來琅琅上口的語言所說服,也許這就是老人和年輕人的區別,但這並不代表馬遠往九就看不清形勢。
“從目前來說,天成以為無人能夠具備超越泰王殿下的能力和天時地利的條件,唐河民族如果僅僅想止步不前。也許司徒泰和司徒朗都能夠勉強為之,但四周的民族和國家都在發展和進步,如果唐河民族固步自封,將來的命運只會變得更悲慘,唐河民族需要一個具有野心和膽魄的領袖來重振雄風,去獲得復興之後唐河民族應該獲得的一切,偉大的唐河民族應當傲立於大陸俯視所有的民族。”說到最後兩句時,皇甫天成的眼睛中已經泛起了馬遠往以往從未見到過的銳利精芒。
“野心和膽魄?唐河民族應該獲得的一切?”馬遠往同樣注意到了皇甫天成的措辭,對方沒有雄心這種詞語,而用了野心,唐河民族應該獲得的一切似乎包含了太多的含義,而皇甫天成那眼中的精芒落入馬遠往眼中,這一切混合在一起。馬遠往突然間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明白皇甫天成為什麼會選擇李無鋒作為投效物件了。
以內他們更像是一類人,胸中都是無盡地野心和貪婪,只不過這個皇甫天成比任何人都掩飾的更好,竟然在自己麾下隱藏的如此之深,不過皇甫天成的貪婪慾望似乎有別於普通人的種種貪慾,財富、女人、權力這些東西似乎都不是他所追求的,應該說他追求的東西在層次上更高一些,那是一種征服別人的快感和眾人仰望帶來的榮耀,馬遠往終於發現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苦苦思索地對方有別於自己其他部下的不同,正是對這種慾望的追求才導致了對方的表現始終與其他人不同,當其他人在忙於追逐名利時,他卻只顧著訓練自己的軍隊,不斷提升自己軍隊的戰鬥力,這個皇甫天成也許從那時起就再也沒有想到過要安心於在帝都終老一輩子。
“對,難道大人也認為我們唐河民族擁有如此如此悠久而輝煌地文明卻只能聽憑周圍這些彈丸小國的欺侮和蔑視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