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消失在東大陸的歷史舞臺上,生死攸關之戰,沒有人還抱有僥倖和退縮的心理。
山柱戰袍上已經滿是血漿和肉末,甚至一絲白乎乎的腦漿噴濺在他肩頭上的獸面吞環上,那是一名高嶽士兵被普爾重灌騎兵地鐵矛擊碎天靈蓋之後濺起的漿液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血染徵袍氣沖斗牛這兩個詞語形容面目猙獰地山柱無疑是再恰當不過了,厚實的鐵盔上留下了一枚粗重的劃痕,這是一名普爾輕騎兵的飛矢射中山柱頭盔劃過的痕跡,如果再往下一些,也許山柱也就只能像他的其他同胞們一樣躺在泥土中靜靜體味大地的顫抖了。
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膀,有些酸酸的不那麼得勁兒,沖天的煞氣即便是幾米之外也能夠感受到,濃眉虎目下山柱巍然若戰神一般地身軀傲然立於陣前,讓高嶽士兵們士氣也”定了許多。
普爾人的鐵騎實力並不比卡曼鐵騎遜色多少,難怪以前每一次卡曼人出兵總要把普爾人也拉上,這幫傢伙大概就是在當僱傭兵的歷史中成長起來的。又是一波鐵騎潮被擊退了,無數屍體被抬了下來,該補充的就補充上去,一床床浸潤著殷紅血跡的擔架將陣亡士兵和喪失了戰鬥力的傷兵抬了下去,看著眼前這車水馬龍般的陣亡士兵運輸線,山柱心中也是一陣從未有過的黯然,多少英勇的高嶽兒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倒下,用血肉之軀捍衛了高嶽戰士的尊嚴,譜寫了帝國軍隊的榮耀。
兩個師團的高嶽重灌步兵經歷了兩天空前殘酷的洗禮,面對著佔據絕對優勢的重灌騎兵,面對著同樣抱著拼死一搏的普爾鐵騎,高嶽步兵的表現沒有讓任何人失望,他們的頑強和堅韌足以讓任何一支軍隊汗顏。
山柱眼角有些溼潤了,從來不知流淚為何物的他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跌宕起伏,這些跟隨自己從大橫斷山中走出來的兒郎們從來就沒有丟過高嶽人的臉,無論是訓練還是真正戰爭中,他們牢牢的佔據著帝國第一步兵的光榮稱號,無數艱難險阻在
在他們面前都履為坦途,而今天他們又迎來也許是帝國戰爭中最艱險的一幕!
一排排整齊的高嶽步兵似乎根本不知道在下一輪戰鬥中他們可能就會再也見不到自己父母妻兒,堅強的意志和嚴明的紀律造就了這支漠視死亡的鐵軍,戰死沙場已經成為高嶽士兵們最為榮耀的死亡方式,那種老死床第才是高嶽人鄙薄的生活,高嶽男兒從來就是為戰爭而生!
一邊慰問著受傷計程車兵們,山柱卻知道現在還不是感傷的時候,明天普爾人肯定還會發動更兇猛的攻勢,第三師團看來是必須要上了,第一二師團幾乎已經人人帶傷折損過半了,赫連勃也已經向南線的主帥發出了警告,如果再無法取得突破,恐怕第二軍團就真的要變成這一戰第一個犧牲品了,相信崔文秀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事實上山柱也清楚這個時候崔文秀大概也肯定是心急如焚,一旦第二軍團的防線被突破,東線圍殲的設想就會徹底化為泡影,陷入拉鋸戰的唐軍將如何應對不久就將分出勝負的中線和西線呢?
就在第二軍團副軍團長山柱為自己同胞們英勇奮戰滄然淚下時,作為普爾王國大軍統帥席勒同樣在為自己鐵甲騎兵付出的巨大代價而心如刀絞。整整的一天戰爭中,兩萬多鐵甲騎兵與身於對面那道如同銅牆鐵壁的步兵防禦線下,他簡直無法想象大唐步兵怎麼可能在如同巨浪排空的鐵騎攻勢下如同磐石一般巍然不動。
雖然唐軍層出不窮的防禦武器給予了普爾鐵騎極大的傷害,但是這一切在席勒看來應該是可以取得回報的,暴風弩、投槍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