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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覺不能輸了氣勢,便也咬牙強忍,只專心尋找丘園的破綻,負隅頑抗,直到渾身無力,手腳發軟,終於不管不顧仰躺在地上,說:“算了算了,休息休息。”
丘園也很累,他吃驚於陳修平的毅力和決心,並發現他確實進步的很快。
陳修平喘著粗氣,問丘園:“你是不是挾私報復啊,打的好痛。”
丘園翻了個白眼。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小小的籬笆院子裡新雪剛剛融化,陳修平躺在地上,感覺到微涼的冰雪濡溼衣裳,卻覺得暢快愜意的不行,他暗想:如果以後也是這樣的日子,切磋劍法,研讀法術,回去又可以見到師父,這一切就都再美好不過了。
然而就在他暢想著這些美好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威壓宛如烏雲壓頂,迫使他翻身而起,驚懼不已。
蘇九娘已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不知為何,她也臉色鐵青,不復從容。
來人穿著錦袍,腰佩零零散散的各色飾品,黑髮長髯,約莫三四十歲,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爾等外門弟子,協同妖獸,傷害同門,今日必重罰無疑。”說著,已伸手向九娘抓去。
九娘立馬變成了九尾狐的原身,通身放大到三層小樓模樣,可令人驚詫的是,那來人的手卻也不斷變大,很快也變作三層小樓大小,然後一張壓住了九娘。
陳修平拉尖了聲音:“九娘————!!!”
然而他剛出聲,自己也被其餘同來的人按住了雙手,捂住了嘴巴,帶了過去。
這一切在幾秒之中就塵埃落定,蘇九娘被錦衣道人收進袖口,陳修平和丘園被其他人抓住套上封靈法器,然後一行人便飛速地離開了原地,只留下一片殘花敗葉,清風徐徐。
119
——這是怎麼回事?
陳修平完全沒弄清楚。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終於回憶起了錦衣道人最初的話語——“爾等外門弟子,協同妖獸,傷害同門,今日必重罰無疑。”
對,他是這麼說的。
陳修平一字一句地分析著這句話,傷害同門,協同妖獸,想來想去,毫無疑問說的只能是昨天那件事。
陳修平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顫抖起來——簡直,簡直不要臉,我都還沒有去告狀,他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已經被人帶到了一個大殿內,殿內空蕩無人,青灰色的石磚顯出一種毫無人氣的陰森,他被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封靈法器把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他保持不了平衡,一時只能倒在地上,只把頭抬了起來。
於是他果然看見了昨天那行人。
一共八人,看見他往來,半數眼神躲閃,半數傲慢自得,陳修平氣的快要咬碎了牙,剛想說話,卻聽到倒在他身邊的丘園輕聲道:“你等會兒摘了我和你的關係,報上你師父名諱,脫身走吧。”
陳修平愣住了,他第一次聽丘園說這麼多話,可是話語裡面的意思,卻好像是心存死志,他頓時緊張起來了,恨鐵不成鋼道:“滾你丫的,哥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鼓著勇氣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瞪著那錦袍修士,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那錦袍修士卻很悠然,他問那八人:“你們說的,正是這兩人?”
八人點頭稱“是”。
陳修平忍不住大叫起來:“明明是你們蓄意殺人在先!現在居然顛倒黑白,就不怕天道有眼麼!”
八人中看上去帶頭的那人皺了皺眉,很沉穩地站了出來,向那錦袍老人行禮道:“虛長老,我們絕不敢欺瞞於你,這兩人昨日勾連妖獸,傷害我們,我們拼死才逃脫,今日還是重傷之身,請長老探查。”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