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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有一類劍術並非是為了傷敵所用,而是為了表演,許多貴族門第,府裡都會養著不少舞姬,雖然許多的舞蹈都是表現女人的柔美,但也還是有一些舞蹈顯得十分特別,劍舞便是其中之一。

這類舞蹈在女人的柔美中亦表現其力量和凌厲,以劍配舞,剛柔並濟,自有一股獨特的美感。

可是劍舞畢竟是為舞蹈而創,講求的只是動作的奇特與美感,卻並無實用價值。

楊寧見到這奇怪的劍招,再加上這屋子裡曾經住的是個女人,立時便想到這些圖畫可能是一套劍舞,或許是那女子在這裡孤寂無聊,所以才會在空閒之時將這一套劍舞畫了出來。

他想了一想,到院內隨手撿起一根木棍,模仿著剛才那個動作,也是右手高舉過頂,學著將那木棍從頭頂繞到身後,棍端向自己的左胯斜過去,甫一上手,就覺得彆扭至極,極其不自然,莫說輕易做出這個動作,便是要擺出這個動作,也要耗費一些時間。

等擺出這個姿勢,楊寧便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搖頭苦笑,心想自己是個大男人,如果這是劍舞,想來是女人所舞,女人身體的柔韌或許能夠將這個姿勢表現的極美,自己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也表現不出美感來。

他丟下木棍,重新坐過去,又看了幾張,忽地皺起眉頭,意識到一個問題。

看這圖上的畫跡,力道十足,而且雖然是十分隨意的素描,但是筆鋒卻透著一股灑脫不羈之意。

楊寧不禁皺起眉頭來。

他知道男女字跡其實大有不同,女人的筆鋒大都細膩認真,而且筆力也頗為柔和,可是這些劍招畫像,卻充滿了寫意以及力量感,而且筆力很重,毛筆不同於後世的鋼筆之類,毫毛本就是柔軟之物,如果不是自身力量十足,而且能夠運力自如,稍一用力,便會讓筆跡走形。

這些畫像雖然灑脫寫意,但卻並無走形,楊寧越瞧越覺得像是男人的筆跡,心下奇怪,暗想這院子裡曾經也住過男人?

顧清菡既說曾經住著女人,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處院子曾經的主人必然是個女人,即使是有人在這裡伺候,也只能是丫鬟和僕婦,絕不可能讓一個男人在這裡伺候,那男人又是這院子的女主人有何關係?

他一面沉思,一面翻動紙張,沒過多久,腦中靈光一現,竟是在這沓子畫紙之中找出一個規律來。

這幾十張畫紙,有七八張是躺在地上,亦有五六張是蹲在地上,他先前看到的那個長劍後斜的劍招動作,竟然並不是隻有一張,其中一張與那一張頗有些相仿,也是右手高舉過頂,但長劍卻並無繞過腦袋向後,而是斜向左前方,左手則是單掌豎起,貼在自己的前額之處。

他微一沉吟,隨即將幾十張畫紙分門別類,躺下的俱都放在一起,劍招相仿的又放在一起,整理了片刻,卻是分出了六堆。

直覺告訴他,這些劍招奇怪無比,絕不是劍舞那麼簡單,只怕其中另有蹊蹺。

雖然其中亦有殘破紙張,但楊寧還是儘可能將其恢復後,實在無法恢復的,只能憑著殘留的一些殘像作出判斷。

分成六堆之後,楊寧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幾張畫紙最為完整,並無殘缺,仔細將那八張畫紙看了一遍。

他整理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出來,這八張畫紙的劍招明顯是有前後之分,形成一體,但是畫質之上並無編號,並無標明起手從哪一張開始。

一面思考,一面整理八張紙的順序,這八張紙最容易判斷出的便是第一張,躺在地上,右手拿件,劍尖微微上挑,並無太大動作,倒也很容易判斷出是起手式。

楊寧練過搏擊,有一點他非常清楚,一套功夫有時候最重要的便是起手式的第一招,只有起手式不出現差錯,其後的招式套路才能夠發揮出來,反之一旦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