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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俱都認識,這竄出來說話之人,正是吏部侍郎陳蘭庭。

司馬嵐身兼吏部尚書一職,這陳蘭庭是吏部第二號人物,亦是司馬嵐極其信任的心腹之一,這時候此人竄出來,眾臣皆不感意外。

陳蘭庭一出來,工部尚書皇甫政立馬上前跪倒:「臣請聖上下旨徹查此案!」

一時間上前去十多名朝臣,一個個都是請旨徹查淮南王餘黨一案,其他官員面面相覷,有些人一咬牙,也是上前去跪倒:「臣請旨徹查!」只是片刻間,上百名官員倒有大半跪倒在地。

隆泰眼角跳動,司馬常慎臉上卻顯出難以掩飾的得色,拱手道:「皇上,諸位大人俱都請旨徹查此案,亦可知此案之幹係重大,為了我大楚的朝局穩當,還請皇上下旨!」

司馬常慎話聲剛落,卻陡然聽到大笑聲起。

這笑聲來的十分突兀,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心想此種時候怎還敢有人在這裡如此放肆,循聲看去,卻只見到錦衣候齊寧正仰首大笑。

司馬常慎皺起眉頭,冷聲道:「錦衣候,不知為何發笑?」

齊寧上前來,瞥了錢饒順一眼,淡淡道:「鎮國公,錢饒順刑訊逼供,製造冤案,雖然主動坦白,但觸犯國法,難道就以一句戴罪立功讓其審訊此案?這到底是懲處,還是獎勵?」

其實這也正是眾多大臣心中之言,卻無人敢說出來。

司馬常慎冷冷道:「若非錢大人及時密報淮南王的反叛意圖,家父也不會早做準備,興許今日就要被淮南王得逞。錦衣候,錢大人雖然有罪,但也並非無功,如今錢大人主動請纓,要徹查此案,將功贖罪,難道有什麼錯?」

「自然有錯。」齊寧目光銳利,冷笑道:「有功當獎,有過當罰。錢饒順既然能夠炮製出一份誣陷老國公的供詞,誰又能保證他在審訊淮南王餘黨一案中,不會炮製出其他的供詞?刑名之事,事關人命,此等大事,豈能再讓如此人物擔當。」

司馬嵐扭過頭看向齊寧,神色和緩,問道:「卻不知錦衣候是否還有更適合的人選?」

「有無適合人選,不是我能做主,亦不是老國公能做主。」齊寧淡淡道:「皇上在此,自然由皇上欽點。」頓了頓,瞥了錢饒順一眼,道:「而且錢饒順拿出的這份名單,有何證據證明上面的名字就與淮南王有幹係?淮南王亦是我大楚朝臣,處理國政之時,難免會與不少官員打交道,難道但凡與淮南王有過交往之人,便都是淮南王餘黨?」

竇馗等一干淮南王的黨羽聽得齊寧之言,宛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

陳蘭庭已經抬頭厲聲道:「錦衣候,你是要為淮南王餘黨說情嗎?」

「陳蘭庭,本侯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齊寧目光如同刀鋒一般投向陳蘭庭:「你說本侯為淮南王餘黨說情,道理何在?皇上在此,豈容你亂扣罪名?」

不少大臣心下都暗暗佩服齊寧的膽氣,心想黑刀營就在祭祀臺下,齊寧卻依然敢在這裡與司馬家針鋒相對,若無十足勇氣,實難做到。

陳蘭庭微微張嘴,還沒說話,齊寧已經上前兩步,指著陳蘭庭道:「你今日若是說不出道理來,便是汙衊本侯,我錦衣齊家豈容你在這裡任意毀謗?你告訴本侯,本侯哪一句話是在為淮南王餘黨說情?說的又是什麼情?」

齊寧目光如刀,神情森然,陳蘭庭瞧見齊寧目露殺意,又見他氣勢逼人,心下倒是有些畏懼。

便在此時,眾人卻猛地聽到又一陣馬蹄聲響起來,不由都是吃驚,暗想難不成黑刀營竟然動作起來,循聲看去,卻見到黑刀營依然是如同石雕般一動不動,那馬蹄聲卻是從西邊傳來。

司馬常慎抬眼望過去,只見到遠處竟然又是一隊騎兵出現,馬蹄隆隆,瞧那聲勢,竟也有近千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