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命是要還的,葉漸青的,你這條命本身就是偷的別人的,你應該要還回去了。” 葉漸青感覺自己整個人被膠水給黏住了,她動不了,她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她不想,她不願做這塊肉。 那個瘋狂的聲音就像惡魔一般在耳邊不斷迴盪著,他在蠱惑著自己,在瘋狂給自己洗腦,就是要讓自己認為自己生來即是錯。 但葉漸青是什麼人,葉漸青豈會被這麼簡單的語言就給洗腦了,只見她停下了掙扎的動作,深吸一口氣,然後...... “你丫的不看看你自己做的是什麼破事,我這條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從我老爹身體裡突破一切游到我媽子宮裡,才讓我媽懷了我,把我生下來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就在這裡說我偷了別人的命。我看你是想來偷我的命吧。 你做這些事你當真是喪盡天良,你生孩子沒屁眼我告訴你,你吃泡麵你就沒有調料包。哦忘了,這裡沒有泡麵,那就詛咒你這輩子連白米飯都沒得吃,老婆都娶不到一個,連女人的一根手指你都碰不到。 你他媽在這說什麼我偷命,老孃這輩子活得光明磊落,或得坦坦蕩蕩,活得自由自在的,你以為老孃願意來你這破地方啊,要不是老天爺搞事情,老孃現在在空調房裡舒舒服服的吃著西瓜看著電視,用得著陪你在這玩這些破東西。” 罵了一頓,葉漸青覺得心頭的憋屈感散去了不少,果然啊,做久了文明人,有時候罵罵人還是不錯的。 顯然對方已經被罵到不知所措,一直“你,你, 你”個 沒完。 “怎麼,只會說你你你啊,連話都蹦不出半個來了嗎,你說說你,你那張嘴生來還能幹嘛,只進不出,豬說話都比你好聽,你要不會說話你就回去多讀幾年書再出來,別那麼快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你老師,我都不敢讓你在外面說你是我教的,我要是你爹我都羞於讓你掛我的姓啊。” “嘴上功夫利索有什麼用,等下還不是要把你的命留在這裡,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嗎。”那個聲音氣急敗壞,深呼吸的聲音都被葉漸青聽到了,看起來他的心理素質並沒有葉漸青好啊。 “我的命該不該留在這裡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兄弟。”葉漸青倒是也想通了,若是對方當真要她的命的話她也沒辦法,現在唯一的就是拖一拖,讓外面的陸辭秋想想辦法救救自己了,想到這她倒是也放鬆了下來。 如果不是身體被封住了,動都動不了,她甚至想換個姿勢,現在這樣子直直的挺著腰也怪累的。 “你既然能夠做到這一點,想必也是術士什麼的吧,說說吧,你是哪裡的,學的什麼啊?你是全真還是正一,還是上清啊。 也不對,人家那些名門正派怎麼會收你這麼個搞邪術的弟子,你應該也混不上去的,所以你應該是雜派吧。” 葉漸青覺得自己說得對極了,甚至想給自己點個頭鼓個掌:“既然你是雜派,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名字,那就叫你雜碎吧。” “你嘴是真賤。”葉漸青感覺那個聲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是真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不過她也不在乎,那這賤不賤的能有自己的命重要不是? “今天就把你的嘴跟你的命留在這裡吧。”話音剛落便有一陣陣敲鼓的聲音,這個鼓聲不算大,但是每一聲似乎都敲在了葉漸青的腦袋裡一般,很重,砸得她眼前一花,腦子有一瞬間的不清醒。 每響一聲鼓,她的腦袋便痛一下,她自認為自己是個極其能夠忍痛的人了,但是這種痛宛如將她的靈魂硬生生從身體裡拔出來一樣,比拔指甲還痛。 “啊......”葉漸青還是忍不住,痛撥出聲。 好痛,好痛,為什麼這麼痛!!! “剛剛不是還嘴硬嗎,現在我看你還怎麼嘴硬。”那個聲音有一種發洩一般的快感,他很得意,他越得意葉漸青便越不想讓他得意。 他越想聽自己喊出來,她就越不想喊。 她忍著,用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哪怕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她都不想讓痛喊聲從她口中傳出。 或許是疼痛衝破了她的禁錮,也有可能是在鼓聲開始的時候那個人給自己下的禁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