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雪沒有理會隨著水連恩與舒一凡二人而去,剛才他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細細一想,原來竟然是他,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陳先振!”鷹雪輕輕地念道,正是這個紈絝公子,當日在國師門前受窘之時,他讓人給了鷹雪兩個枚銀幣,雖然他當時只是無意之舉,不過,鷹雪卻不能不念這份情,今日他有難,鷹雪當盡一分綿薄之力。
舒念祖,舒一凡的獨子,現在被人揍得像個豬頭,原本尚可稱得上俊秀的小白臉,現在竟然如同充了血的豬頭一般,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肋骨還被人打斷了一根,正在躺在床上嘰嘰歪歪,不過,他見到舒一凡之後,立即把頭轉到了一旁,而且馬上就閉上了嘴,再也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之聲。
“這個渾帳東西!你看看他氣不氣人。”舒一凡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揍成這個樣子,依然對他不理不睬的,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立刻竄了上來,霜眉一皺就準備揍人。
“師弟稍安勿燥,你怎麼連原委也不問聲就動手呢,你這樣孩子豈不是越打越生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問問是怎麼回事吧!”水連恩搖了搖頭說道,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對冤家父子,正應了那句古語。
“興福,你整天跟在少爺身邊,你說說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舒一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一個年青人問道。
“稟老爺,今天的事情錯不在少爺,而是全在那個陳先振的傢伙身上,今天小人與少爺偷溜出府去,正在天香酒樓吃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那個陳先振在大聲敗壞老爺的名聲,少爺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才上前理辯,沒想到這個陳先振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明知道少爺的身份,竟然還如此不給情面,他的身法非常奇妙,小人與少爺都被他戲弄得暈頭轉向,還不止於此,在我們無還手之力時,那個陳先振竟然趁機出手將少爺打成重傷,請老爺為少爺做主。”興福一臉氣憤地說道。
“竟有此事,這個陳先振是何許人了,為何對老夫有如此之深的成見!真是一個奇怪的年輕人!”舒一凡聽了興這福的話後,不禁感到驚詫,在這京城之中,像這般大膽的年輕人還真的不多見。
“稟老爺,這個陳先振乃是星城第一大富商陳克金的獨子,這個傢伙仗著家中有幾個臭錢,四處耀武揚武,把我們國師府也不放在眼中,老爺說他這是不是欺人太盛?”興福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還敢說,念祖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慫恿得越來越壞的,回頭我再來收拾你們。”舒一凡那凌厲的眼神一掃,嚇得眾家奴立即閉上了嘴,一個個都溜出了房間。
“師弟,念祖傷得不輕,是否要我替他治療一番!”水連恩真不知道如何評價舒一凡父子之間的事情,一代英雄一代衰,他除了感慨之外,他這位國師師弟,雖然在朝中威風八面,一言九鼎,可是他的家裡卻是亂成一團,對此,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不用,讓他受些苦頭也好,反正也死不了,讓他躺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也讓我省心不少!”舒一凡冷冷地說道。
“師傅,你就讓水前輩幫念祖治治吧,不然,他會很痛苦的!”舒服拉著舒一凡的衣襟撒嬌地說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隨便了!”舒一凡無奈地苦笑道,碰到這位寶貝徒弟,他真沒辦法。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舒服看著鷹雪那一臉好奇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
“我在想,原來這一招你比曾昭立更加熟悉,你跟昭立哥,真是一個類別的,這招挺好使的吧,看來,我跟你以後要經常保持距離,免得被你纏上!”鷹雪似笑非笑地說道。
“鷹雪,你似乎有事?”舒一凡見舒服的臉被羞得通紅,立即擋在了舒服的面前。
“是呀,前輩,我正是為陳先振之事而來。”鷹雪搔了搔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