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舞的花瓣,如同巨木一般的判官筆,結結實實地擊中了鷹雪的天光盾,火花四濺,大地輕顫,鷹雪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悶,天光盾亦是一陣搖晃,在如此巨大的衝擊力面前,饒是鷹雪的天光盾如此堅固,亦被大力衝擊得一陣晃動,看來冥族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而且冥器的威力也是根據施法者的修為而來的,同樣的一件冥器在黑白無常手中就不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力,看來,這個陸判決非一般簡單的人物,在冥族至少能夠掛得上號。
鷹雪心裡驚訝不已,陸判就更加驚訝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硬生生地對抗桃花扇與判官筆的,直到現在陸判還未能醒過神來,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在他全力一擊之下,竟然絲毫無損,這傢伙還算是人嗎?難道鷹雪不是人界的,而是天上來的仙人,陸判心裡不由一驚,狐疑不定的盯著鷹雪看了一會兒,如果鷹雪真是仙人,他沒有理由阻止鬼差辦案,難道是黑白無常有錯在先,要真是這樣,自己這一腳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之上。
黑白無常的臉都綠了,鷹雪竟然能夠在陸判的全力一擊之下絲毫無損,這傢伙還算人嗎?看起來鷹雪還未盡全力,如果鷹雪主動反擊,恐怕連陸判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本以為鷹雪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來頭挺大的,從陸判的眼神中倔們兩兄弟就可以判斷出來,鷹雪的來歷絕非簡單,這下麻煩可大了,黑白無常不禁面面相覷。
“你究竟是何人,如果是仙人,為何阻止鬼差辦事,你可知道這樣會使你辛辛苦苦的修為毀於一旦,趁現在事情還未鬧大,本座奉勸你及早懸崖勒馬,以免自誤誤人,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陸判見黑白無常一臉驚駭,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有幾分道理,這個年輕人絕非簡單之輩,趁早將事情擺平,以免被這兩個牛頭馬面牽累,回頭再找這兩個混球算帳,陸判凌厲地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牛頭馬面。
“我就是一普通人,什麼仙人!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一命,他是家裡的獨子,我不想他父母如此年輕就痛失獨子,這對他們而言,打擊太大了,所以想請各位手下留情,放呂寶濤一馬,僅此而已。”鷹雪依然是不慍不火地說道,他的目的很簡單,可是倔的做法卻似乎違背了規矩。
陸判聽了的話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很同情他,可是天命難違,畢竟他是生死薄上註定要死之人,你這樣強行逆天而為,最終只會害了他,你想想,以你之能力,能與整個地府為敵嗎?而且此事如若驚動天庭,恐怕你難逃雷劫之禍,到時候人神盡滅,你這一身的修為,算是白白浪費了,何苦呢,而這一切只是為了一個與你毫不相干的陌生之人!”
“我自天成,天地萬物自有生存之道,既然讓我碰上了此事,又碰巧救了他一命,足以說明此乃天意,既然是老天讓他活了下來,你們何苦咄咄逼人呢,何不順應天意,放他一條生路,我和他都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意與地府為敵,也無意逆天而行,一切隨緣而已,希望列位網開一面,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鷹雪本不想低頭,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低頭,自己倒無所謂,可是呂寶濤就要無端受難了,他是一個普通人,如果自己一時大意,恐怕就要勇闖冥界去找他了,鷹雪不想好不容易救下的呂寶濤,又因此而白白送命。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凡事都自有定數,呂寶濤的下一個輪迴,說不定會更好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還是做罷吧,這些早就已經註定,你既然是修煉之人,為何還要執著於這些呢?枉你辛苦修行一場,竟然連此點也堪不破。”陸判實在是不想與鷹雪這樣的人起衝突,他知道自己在鷹雪手上很難討得好處,不如勸解一番,或許會柳暗花明。
“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既然我誤打誤撞地救了他,就不會讓他再次枉死,如果你們敢強自拘人魂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