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飛無法推測,但他可以肯定一點,如果自己當初過的是她那種生活,現在也肯定會吃飯都緊繃著神經吧。
彥麗找自己上來的目的,其實並不是楚一飛想象中的那麼嚴重。而只是給他一個持槍證。按照彥麗的原話說就是,他現在的身份和得罪的人註定了他現在需要這樣一個東西,一方面可以隨時佩戴槍械,並進行正當防衛,另一方面,則是楚一飛偶爾碰到那種情況的時候,若是遇到麻煩,也可以主動出擊。反正他即便沒持槍證,也不會束手待斃,到時候只是麻煩別人給他擦屁股而已。即便如此,倒不如給他一個持槍證來得方便。
“這玩意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殺人?”楚一飛翻來覆去看了一下,很是興奮地說道。
這玩意可比獵鷹的那個牌子好使得多了,在跟對手叫囂的時候,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火力生猛的手槍,總比拿出一個牌子好得多吧?萬一人家不認識那個牌子怎麼辦?可槍卻是全國人民都認識並且知道吃上一顆花生米就得掛的玩意兒。
“你大可去試試,到時候我第一個把你逮捕歸案。”彥麗冷冰冰地說道。
房間內的燈光有點兒溫暖,跟楚一飛想象中的彥麗的格調單一的房間不太一樣,這兒佈置得更像是一個普通女孩的房子。雖然沒幼稚到出現布娃娃之類的玩具,卻也充滿了少女的氣息。楚一飛見彥麗吃完之後,就很小心翼翼地去清洗碗筷,不由得走進廚房,打量了幾眼。
廚房內有三副碗筷,還有煲湯、燒烤的工具,楚一飛對這些廚具很有些好奇,她一年才在這兒住一個月,為什麼要準備這麼多東西?如果是楚一飛處於她這樣的生活環境,恐怕廚房裡任何東西都不會存在。想吃了就去叫外賣了。幹嘛還麻煩得讓自己做了?但旋即他發現三副碗筷的作用之後,不由得心裡有些心疼了。
三副碗筷,不是代表著三口之家嗎?或許,長期在外漂泊的彥麗,也向往著正常人的生活吧?可是,她的工作性質註定了她沒辦法認識正常男人,而又有幾個正常男人能容忍她這種性質的工作呢?今天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繼續活下來,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的死去。甚至於,她的工作性質,隨時都有可能招來殺手性質的恐怖分子。這樣的生活,誰願意跟彥麗一起過下來,哪怕她美麗如畫?
楚一飛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彥麗終究是個女孩啊,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女孩啊。她活到現在,生存到現在,見接觸的普通人恐怕還沒敵人多吧?長年累月的漂泊生活,一年就一個月在國內,還未必能回到這個清冷卻是彥麗心靈港灣的家,這樣的生活對彥麗而言,還要持續多久才會結束呢?楚一飛不知道,或許,彥麗自己也不知道。有可能會等到彥麗年紀大了,身手不夠好了,才會辭職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又或者,等到她被敵人殺死的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生活?
想到這兒,楚一飛就有點兒不舒服了。來到門口,對彥麗說道:“彥麗,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束這樣的生活?”
“沒想過。”彥麗淡淡地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那你打算一直過下去?”楚一飛反問道。
“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無聊了一點兒。”彥麗說道。
“——”
楚一飛沒再說什麼,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插手別人的生活,更何況,自己跟她的關係也沒親密到那個程度,所以跟彥麗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楚一飛便告辭了。
楚一飛一走,彥麗便停止了打掃房間的工作,有點兒失神地坐在柔軟卻冰涼的床上,抱著膝蓋呆呆地望向窗外,喃喃自語:“我還要過多久這樣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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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對楚一飛而言,雖然壓力是有的,但是他的把握也還是很大的。至少,在過去了三天之後,白成風便已經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