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也只是多了一個美軍單挑王的身份,讓石頭對他十分的崇拜而已。好吧——楚一飛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能裝了。明明就已經擔心得要死了,卻還要死撐。
但是,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足夠的清醒,以方便可以讓自己的大腦保持高速而冷靜的思考,從石頭跟馬英俊的神色來看,他們恐怕是認為對上了薩姆,基本上就等於跟死神近距離接觸了。那麼,楚一飛就得想辦法在沒接觸薩姆之前,就悄悄地閃人。他的目光很是敏銳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查詢可以逃跑的機會。
約翰雖然年紀大了,卻對於整個局面看得十分的通透,一見楚一飛那有點兒詭異的眼神,便是平靜地警告道:“楚先生,如果你想逃跑,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個打算的好。即便你真的僥倖從我這兒逃走了,我也不相信你能真正的離開美國。哪怕——”他又忽然多看了石頭一眼,很是陰沉地說道。“哪怕你有軍方保護,也未必能安全地離開。我絕對不是在嚇唬你,在這方面,你旁邊的那位朋友更比我有發言權。”
他所說的旁邊的朋友,自然就是石頭了。
楚一飛沒去看石頭,只是用餘光瞥見了馬英俊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灰心喪氣。這樣的神色,是楚一飛從沒見過的。在他的眼中,馬英俊向來都是一個很沉穩,浮誇之中隱藏著冷靜和睿智的男人。而他現在,卻是流露出來了絕望和無奈的神色,是因為這次面對的敵人,是不論如何也逃脫不掉的嗎。是因為,這個叫做薩姆的男人,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開嗎?
楚一飛對薩姆不瞭解,卻能間接從馬英俊和石頭的反應中看出來,即便是石頭跟馬英俊這樣的風雲人物,也對那位曾經的全美單挑王充滿了忌憚的情緒。想到這兒,楚一飛的臉上卻是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出來,然後,他面色淡然地看向了約翰,十分認真地說道:“約翰先生,我很好奇,既然你都已經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聽命於一個變態呢?難道你有什麼把柄被約翰捏住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約翰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慌張,甚至是連坐姿也在一會兒之中變換了好幾下,似乎有點兒坐立難安的樣子,這讓馬英俊有點兒好奇了。在馬英俊看來,約翰聽命於薩姆,也是一件十分稀奇的時期,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按照他的火爆性格,恐怕是絕對不會對那位路西法的首領低頭的。那麼,楚一飛這麼猜測,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少,約翰快死了麼?馬英俊在一陣疑慮之後,眉頭又是深深地皺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呢?”約翰似乎想要狡辯,但是他可能這輩子就沒有向誰說過類似的話語,或者是碰到過這樣比較讓他崩潰的環境。這位老傭兵,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傭兵王,卻是連說謊,都顯得十分的滑稽跟可愛。
“誰說謊話,我一眼就能戳穿。而且,你既然已經得了絕症,想必對於你本身,肯定是無牽無掛的,那麼,究竟是什麼讓你甘願聽命一個取代你地位的人的話呢?難道你為了僅剩的不到一年的生命的享樂,而放棄親手為兒子報仇的機會嗎?”楚一飛眯起眼睛,很是霸氣地問道。
事實上,雖然馬英俊跟石頭都已經有些古怪了起來,而且,對於楚一飛所說的這番話,充滿了納悶和不解。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們現在都認定楚一飛就是一個瘋子了。即便是跟楚一飛十分熟悉的馬英俊,也覺得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楚一飛,似乎已經掛掉了。而眼前的這個楚一飛,根本就是一個戴著人皮面具的瘋子扮演的。否則,他幹嘛要在這兒就開始刺激約翰呢?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活膩了嗎?
楚一飛卻是一臉的平靜,用一種很聰慧的眼神靜默地看著約翰,等待他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約翰這次的聲音很明顯地充滿了詭異和驚訝,要知道,自己的病情,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