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如果說自己在華新市碰到的麻煩,遇到的那些九死一生的麻煩多少還可以算是燕羽人在考驗自己,在刺激自己。那麼,老媽為了秦家的事兒,顛簸了這麼長的時間,天知道有多久沒睡好覺,如果燕羽人多少還有一點兒良心,為什麼要置之不理呢?他難道真的就一點兒都不體諒不理解老媽?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老媽這些年都在等他嗎?難道他一點兒都不眷顧跟老媽當年的那一份感情嗎?難道――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媽給了把兒子養大,他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感覺自己虧欠老**嗎?為什麼老媽辛苦了這麼多年,以他的能力完全知道老媽在哪兒,完全知道老媽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卻是一點兒都不介意,一點兒都不想去見老媽一面嗎?他認為為自己做了這麼一點兒事情之後,我就會哭著喊著去求他認了自己嗎?他難道以為自己真是這種沒心沒肺,經歷了這麼多,還會讓他簡簡單單重新當上自己的父親的人嗎?如果是那樣,那他就自己去做他的黃粱大夢去吧
這一晚,楚一飛喝得酩酊大醉,他喝一杯,楚風就陪著他喝一杯,而事實上,楚風極少喝酒,卻也從來沒有喝醉過。也不知道是楚風的酒量的確是很好,還是楚一飛自己想醉酒,總之最後楚一飛喝得連續跑去洗手間吐了好幾次,楚風卻彷彿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楚一飛喝醉之後,譚月結賬,楚風則是扛著楚一飛回酒店。夜色正濃,楚風跟譚月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不知道是不是楚一飛極少喝得這麼醉了,一回到酒店,他又是連續跑去洗手間吐了幾次,這才心安理得地躺在穿上,任由楚風照顧。從小時候開始,楚風就已經習慣了照顧楚一飛了,他曾經做過許多秦青應該做的事兒,譬如照顧楚一飛之類的。每當楚一飛因為被病痛折磨得撕心裂肺的時候,楚風都會在旁邊照顧著楚一飛,安慰著楚一飛,等他慢慢熟睡了過去之後,他才會站在床邊,一臉放心地凝視楚一飛。
而此時此刻,楚風依舊在做這件事兒,即便是譚月也沒辦法插手來照顧楚一飛,在她每次詢問楚風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楚風總是會一臉人畜無害地微笑說:“不用了。”然後繼續照顧楚一飛。這是他心中的一個遺憾,楚一飛慢慢長大了,他身邊能照顧他的人越來越多了,楚風已經沒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照顧楚一飛,這對楚風來說,恐怕是唯一的一個遺憾。直到最後將楚一飛完全安置了下來之後,他才收拾了一下,站在旁邊跟譚月一起凝視熟睡中的楚一飛,這個時候,他的臉上終於掛上了溫柔而和諧的微笑。
他微笑了,譚月心中卻同樣有著一個遺憾,在譚月的人生中,楚風是他認識的年輕一輩中,最為有能力,最為有氣場的一個男人。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楚一飛,他不論做什麼,都以楚一飛是否能過得開心,是否能安全幸福為目的,為動機。不論他做什麼,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為了照顧好楚一飛,為了讓楚一飛生活得更幸福,這些東西對楚一飛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那麼,這兒神秘的楚風,是否有想過自己的人生呢?是否考慮過自己將來應該如何,應該得到什麼,應該過怎樣的生活呢?他似乎一點兒都不曾考慮過。即便是南宮軒,也是可以猜測出楚風所做的一切,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楚一飛著想。可是,他分明就是一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比楚一飛走得更遠,更高的一個年輕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來燕京,甚至是單槍匹馬闖入了燕羽人的辦公室,不就是為了給楚一飛出氣,不就是為了讓楚一飛從沒見過的父親受到一點教訓嗎?即便他可能被燕羽人當場擊斃,即便他可能進入燕羽人的辦公室出不來,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是這麼在做,就是這麼去做了。而他繼續留在燕京,也是為了做一些可以幫助到楚一飛的事兒,哪怕他所做的事兒,能給予楚一飛的幫助是極為渺小的,而風險是極其大的,但是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