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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全班焦點,那位學校第二名、僅排他後一名的冰冷女人和他一樣,喝得酩酊大醉,最後兩人眼一碰。就發生了放在平時,楚一飛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那次,他醉到房錢是誰付的都記不清。在他渾身痠痛,睜眼時,餘香繚繞,佳人已去。chuáng頭櫃上貼著一張紙,上面言簡意賅的兩句話,讓楚一飛得知跟他發生一夜關係、同學兩年見面不超過十次的女人名叫譚月,是他所在尖子班的班長。

“我叫譚月,十八,女,和你同班兩年,高考低你五分,全校第二。”

看完第一句話,楚一飛回憶起她是全班男生敬畏又愛慕,但學習成績變態到無以復加的冰冷女人。第二句話,卻讓楚一飛有了吃蒼蠅的感覺,不是噁心,而是頭皮發麻。

“我是處女,你應該也是處男,誰也不吃虧,房錢我付了,不用你還,我們這輩子未必還有交集。”

但意外在整整期待了整個暑假的開學第一天降臨,老媽千叮嚀萬囑咐,滿懷壯志的楚一飛上了火車,按地址來到宏偉霸氣的大學門口,楚一飛發現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從一輛他叫不出名字,但瞧外殼就足夠奢侈的銀sè轎車中出來。拖著一個密碼箱,拒絕了西裝男子搭手,獨自進入學校。

被盛夏懊熱的氣溫烤得渾身難受的楚一飛沒主動打招呼,他是個自卑又驕傲的人,活了十八年,除老媽之外沒跟幾個女人打交道的他怯場又嬌羞,獨自來到他所報考的中醫系。

揮掉縈繞腦海的往事,楚一飛曾經火熱dàng漾的心冰涼刺骨,一口氣喝掉最後一罐啤酒,從口袋掏出一包買酒時買來,卻沒拆的香菸。拆開包裝,點燃一支,深吸,夾雜著焦油的嗆喉煙霧灌入肺部,燒得他肺火辣辣難受。

煙抽過,酒也喝了,女人也mímí糊糊玩過,好歹——咱也算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但無法接受現實的楚一飛尋短路的心無法壓下來,蓋因,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陽*痿,是個不完整的男人。楚一飛沒臉活下去,也沒勇氣。

除了對不住老媽,楚一飛沒什麼大遺憾。

“媽,下輩子兒子再報答你的養育之恩。”楚一飛面容憔悴,眼神散luàn,緩緩起身,向不足三米的人工湖走去。他知道,這湖有三點五米深,能淹死不足一米八的自己。

叮叮叮——

在距離不足一米的地方,口袋裡傳來清脆的鈴聲。

誰打擾我投河?還有沒有公德心!

取出手機,是一個很熟悉,卻從沒聯絡的號碼。他無數次夜不能寐,都在糾結是否發條簡訊給對方,約她出來吃個宵夜,喝瓶可樂。但一個多月來,楚一飛始終沒跨出第一步。

譚月。

她這個時候發簡訊來幹什麼?

“我不是男人,沒辦法體會你碰到這事兒撕心裂肺的感受,但我大致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不認為你是個經不起打擊的人,儘管這次的打擊太傷人。你的生命不屬於你一個人。肆意放縱自己的代價是關心你的人肝腸寸斷。”

連安慰人都生硬冰冷,和酒店房間chuáng頭櫃字條的語氣一模一樣,給人生人勿近的印象。

但她能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安慰自己,楚一飛tǐng滿足,至少她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假如你被人毀容,比鳳姐還醜,你還有勇氣活下去嗎?”

“有。”對方很快回復這條簡訊,“只是沒毀容之前自信。”

楚一飛盯著這條簡訊,沉yín了許久,沒有再回復。她能,楚一飛不能。但他此刻縮回了腳步,她說的沒錯,肆意放縱會傷害關心自己的人。他要回家,好好履行兒子的義務,報答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老媽,儘管這點回報過於廉價。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