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沒道理!楊秋心底笑了笑,才扭頭說道:“幸會幸會,沒想到宋教仁先生會千里迢迢來成都,看來四川這回真是要不太平了。”
這句話一出,旁邊幾人頓時臉色大變,大家都沒想到楊秋會一語道破宋教仁的身份,苗洛更是芳心亂跳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她已經看出來,楊秋是被人追殺才躲進來的,所以只要保住宋先生的身份秘密,應該不會有大事,可沒想最大秘密卻被一口道破!再聯想此獠如今的名聲,大氣都不敢在出了,雙手更是死死握住雙槍,芳心也早已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機會立刻在這個輕薄自己,惹得自己失神,還挾持宋先生的“惡賊”身上開七八個窟窿。
旁邊的鄧孝可更是傻眼,怎麼也沒想到楊秋這個普通湖北新軍士兵居然會認得宋教仁!難道說他是黨人?
反倒是宋教仁面不改色,笑道:“我看小兄弟身手不凡,絕非尋常之輩,為何不棄暗投明,與我一起推翻滿清,還中華朗朗山河豈不快哉?”
拉攏自己?聽到外面的聲音已經遠去,不想繼續糾纏的楊秋稍稍鬆了口氣,他本來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因為轉世並不是萬能,先知先覺也不一定玩得轉這個牛人輩出的混亂時代,至於資料機直接被他忘記了,那玩意在自己有個強大工業基地前根本是廢物!
但有些話壓在心底他卻總覺得不是滋味,乾脆反問道:“宋先生說得好,不過楊秋有幾個疑惑,還望宋先生指教。”
不等宋教仁說話,楊秋已經繼續問道:“先生推翻滿清後,北洋一系手握重兵該如何瓦解?列強環伺租界遍野,不平等條約壓頂如山,國弱民貧無力反抗該如何處理?同盟、共進、文學還有青幫、洪幫那麼多勢力權利如何分配?外債纏身、鉅艦大炮橫行外海,先生當不會認為中山先生喊幾聲,替洋大人刷刷盤子就會因為你們成功推翻滿清就免除債務吧,這又該如何處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或許是前世剛參觀完紀念館,亦或者是對這幫傢伙革命後卻無法完成真正國家統一,造成軍閥割據的慘狀,楊秋越說越氣憤,反倒是入了戲了,眯起眼睛銳芒如刃掃視眾人,重重道:“以上四個只要有一個無法解開,國內必將陷入內亂,那時軍閥割據、列強插手,四萬萬手足同袍便要被戰火屠戮,先生那時又當如何面對苦難百姓,如何自處?”
寥寥四個問題,卻讓宋教仁和鄧孝可心頭猛震招架不急,他們都沒想到這位據說只是湖北新軍中一位普通輜重兵的傢伙,居然能將時局看得如此透徹。
“先生若是有答案了,可派人來武漢告訴我,那時楊秋願為先生打馬牽韁。”見到宋教仁沒有了聲音,楊秋一把勾住正在思索的他,在苗氏兄妹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走到了門口,探頭看了看外面後,說道:“謝謝先生今日相助。”
然後又看了眼旁邊面似芙蓉,英氣勃發苗洛,笑道:“姑娘笑起來比冷著臉好看多了。”沒想到這個惡賊臨走還要輕薄自己,苗洛剛開始勻稱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
“這位好漢,既然身負保護宋先生重責,那在下有一句話請你記住。”不等苗洛發飆,楊秋已經繼續對苗遠說道:“3月20莫出門!切記!切記!”
“3月20莫出門?”苗遠和苗洛還在納悶這是什麼意思,楊秋就已經早一步開門衝了出去,等到他們跑到門口扶住宋教仁時,外面早已沒有了身影。
“楊秋!”終於回過神的宋教仁望著空曠巷子,皺著雙眉唸了幾遍後,才緩緩抬起頭:“鄧兄,你可知這位楊秋的底細?”
虛驚一場後鄧孝可終於是大鬆口氣,但剛才楊秋的幾句話卻深深地扎入了他心中,此刻聽到宋教仁詢問,搖搖頭:“只知道是押送武器來成都的湖北新軍士兵,其它不知,不過從今日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