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眼前美奐美輪的花海瞬間化為齏粉,方才美若仙境的地方彷彿只存在於幻想之中,幾隻蝴蝶還在原來的地方翩躚起舞,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讓它們以為這裡還和原來一樣。
池漸看著光禿禿的地面,輕輕一嘆,道:「這片花海要成長起來不容易,你何必將之毀掉。」
女子沒有回答,她一蹦一跳地來到池漸面前,揚起的裙擺在風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事情怎麼樣?」她問。
「附身在莫無雙體內的是一個三級輪迴者,名字叫凌空。」
「凌空?」女子疑惑地歪著腦袋,纖纖玉指把玩著垂落在胸前的墨發,「他的系統精靈呢?編號是多少?」
「0513。」池漸聲音平靜。
「0513!」女子把玩頭髮的動作一頓,猛地抓住池漸的雙手,激動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你先冷靜點。事情還沒有確定。」池漸反握住女子的手,看著她的目光平靜溫和,帶著安撫之意。
女子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她看著池漸,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放心吧,都這麼多年了,我還不至於失了分寸。」她抽回手,手指撫過面具上黑色的花紋,接著道:「把情況跟我說說吧!」
「前兩日,我按照劇情前往魔界救出莫無雙,結果發現莫無雙的芯被換了,而呆在他身體裡的輪迴者,給我的感覺跟那一位十分相像。」池漸以一種平緩的語調說著,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女子,「當然,也只是相像而已。凌空的性情溫和中帶著疏離,一身氣息乾淨通透,與那一位沒有半分相像。」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只是一種偽裝。」面具下的美眸中帶著濃濃的追思,女子喃喃道:「他那樣聰明,如果他想要騙你的話,你根本不可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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