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你就是一個騷貨而已,跟我說什麼責任、傳統,我操,你說傳統這兩個字你不害臊嗎你?!

唐小瑛的手伸進包裡,摸著,半天卻也摸不到自己的手機,嘴裡哆哆嗦嗦地說: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救命了。

王徽衝過去,直接把她壓到了沙發上,一邊解自己的褲子,一邊說,你喊,你他媽敢喊你就喊,你喊啊!

放手!放手!唐小瑛大喊起來。她怕極了,在這個男人發紅的眼睛裡,她看到死亡的身影一閃而過。怎麼會是這樣呢?怎麼會是這樣呢!我不過是想找一個像樣的男人,怎麼碰上這樣的變態呢?她忽然想到,他profile裡說的那一切,華爾街,十到十五萬,常青藤學校,全都是假的。這個大蝦實際上就是一個變態而已,《沉默的羔羊》,對,《沉默的羔羊》裡的變態,沒準……沒準他家壁櫥裡現在就藏著幾個女孩的屍體呢……她越想越怕,一邊踢他推他,一邊把呼救改成了英語:Help! Help!

王徽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一隻手還在解她的褲子,身體則死死地壓住她的身體。

他看見她的眼睛在驚恐中放大,聽到她被悶住的聲音穿過他的指縫,感到她的拳腳在他身上劈劈啪啪落下。他覺得這一刻很痛快,很……美。

那麼痛快,那麼美。

彷彿他變成了一把刀子,在空中慢動作地飛行,他聽見風在耳旁悠悠地刮過,空氣像絲綢一樣被劃破。整個的世界,什麼黎圓圓劉圓圓,什麼小花貓夜歸人,什麼美國人中國人,什麼老闆A老闆B,急速後退,退到Jeniffer的眼睛裡,凝結成一個驚恐的眼神。他看見自己鋒利的刀刃,朝那個驚恐的眼神逼去,噗,眼神滅了,在黑暗的深處打漂而去。

突然,一切慾望消失了。

他鬆開手,從唐小瑛身上爬起來,丟下茫然無措的她,站起來,說:你走吧。

唐小瑛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沉重地呼吸著,驚魂未定。莫名其妙,她想,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只有一個事實是明確的,就是她失敗了。她從鋼絲上掉了下來。這個她花了一個晚上的微笑、點頭、嗯嗯啊啊去征服的男人,這個在她的GDP排行榜上排第一的男人,已經是過去式了。不錯,她的確守住了她的“最後那一張牌”,可是她的初衷只是欲擒故縱而已,只是想向他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女人而已。現在故縱已經成功了,欲擒卻已經不可能。從這個男人說“你這個騷貨”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已經不可能了。那張牌還握在手裡,翻過來,才發現哪裡是什麼牌,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也許,我本可以隨機應變的,本不必把方愛晶的話當做教條,她坐在沙發上,怔怔地想,他不就是想性茭嗎?性茭了又怎麼樣呢?不就是個機械物理運動嗎?機械物理運動之後又怎麼樣呢?天會塌下來嗎?也許,有的時候,留住一個男人的,是你的矜持;而另一些時候,留住男人的,是你的放蕩。但是不管是矜持還是放蕩,只要是我唐小瑛去做,就一定是錯的。因為我唐小瑛不配放蕩,也不配矜持。因為我唐小瑛沒有勇氣放蕩,也沒有矜持所需要的純真。Alex說對了,說傳統這兩個字,我就是感到害臊。我生來就是一個失敗者,那麼笨,不夠漂亮,又老了,所以被人欺負,被人羞辱,被人強Jian,被人指著鼻子罵“你這個騷貨”。

可是我不過是想找一個人好好去愛而已。

她抬起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圓臉,矮個子,頭髮凌亂,長褲已經被蹬掉,只剩下一條淺藍色的短褲,掛在他的腰上,白白細細的、形狀古怪的兩條腿支稜在她眼前。

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憐。

有慾望的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