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能力是精神的黑匣子,只要不被他的念鞭碰到之前殺死他就可以完成任務。
我沒有告訴慕容溪應該怎樣運用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任務。她總有一天要自己出任務的,不能總是依賴別人。
雖然她總是和我搶著動手,但也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只要有我在,她完成得很鬆懈也很大意。
我躲在暗處見她放出蝴蝶,那些念蝶全被對手的鞭子吸引,而由於對方能力的強大,並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我很想她自己認識到正確的作戰方式。那就是應該把蝴蝶分散成兩部分,一部分從鞭子消耗對手的念力,一部分去攻擊對手的身體。她是操作系的,要做到這點應該不難。
可惜的是,她好像心裡只想著我的幫助,放蝴蝶出來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
不能再等了,我只得出手。
沒想到聯手更麻煩,我要躲鞭子,還要躲蝴蝶。
我和慕容溪,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合作過,現在是一點默契都沒有。每次共同的任務都為了戒尼掐個不停,這裡面也許我也有責任。但是她要那麼多戒尼來做什麼?(這也是大家都想問你的問題啊,大公子……)
好不容易靠近了對手,就等我一手下去就完結。
正在我揮起手刀的時候,我突然從從腋下的縫隙裡瞥見一截斷了的鞭子已經圍住了她的脖子。
我後來記得父親說過要保證她的安全,但在那時我腦子裡根本就想不到那裡去。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和我從小長年累月受到的教育相比簡直微乎其微。暗殺的物件和旁人的性命,在關鍵時刻誰更重要,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那個人是奇牙,我那樣做不奇怪。可是慕容溪,她畢竟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揍敵客家人。
但是我反身去抓住了鞭子……
生命,對於一個從來在刀口上舔血為生的人來說,其實就和你過路的風景一樣,算不了什麼,但是在我墜落的那一刻我居然看見了銀洛——從一口井的清水裡看見她的身影,我張口叫她,那聲波在水面激起漣漪,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
不,在井裡的人是我,沉入水底的人也是我,銀洛伸手,可是她並沒有拉住我。
那水的浮力託著我緩緩的下沉,光線、聲音、空氣,全都離我遠去了。我的身體輕鬆起來,好像得到了久違的特赦,可以放肆的睡上一覺。
等我的眼睛恢復視力的時候,我看到慕容溪抱著我,在一個奇特的空間裡。
她好像著急的對我說什麼,張大嘴在叫什麼,可是我什麼也聽不見,也不想聽見。我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無法動彈,我也不想動彈。
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周圍的空氣和壓力突然變化了。我像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而我的念力像外面的空氣,由於我憋氣太久,全湧入我的肺部再猛烈衝擊到全身,那一瞬間,強大的力量使我失去了知覺。
…………
……
當我醒來時,四周警鈴大作。慕容溪正把我背到背上,我斜眼看見地上的屍體,那傷口居然是西索的撲克牌所致,我被攻擊的時候物件已經筋疲力盡了,西索那傢伙撿了個大便宜。
飛行船上慕容溪追著質問我,她似乎看見了很可怕的東西。可是我卻覺得那個空間滿不錯的,雖然差點要了我的命,可我真沒什麼好和她說的。
她見我不理睬她,居然氣得差點把飛行船砸個洞,還哭得跟我欺負了她一樣。
本來想安慰一下她,可是想了半天,最後無奈只有說了我釘子少了的事情。除了戒尼,我還真找不到話和她說!——
我們回枯戮戮山的時候,奇牙離家出走了。
這時我才回憶起奇牙的傷口,太可疑了。他既然有傷,為什麼還能刺傷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