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方的雪地裡,一隻灰白的野兔,微微露頭,一邊咀嚼著雪地中的青草,一邊轉頭四望。
見到鱷魚的時候,撒腿就跑。
“唰!”
與此同時,鱷魚猛的一甩手。
石塊頓時脫手而出,猶如飛射出槍膛的子彈一般,精準無比的砸在野兔的頭上。
“啪!”
野兔頓時倒地不起。
“哈哈。”
砸中野兔,鱷魚開心的哈哈大笑一聲,一邊走向野兔,一邊呢喃道:“終於可以給兒子吃點肉了。”
話聲還沒落下。
鱷魚的腳步就突然一頓,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的回過頭來。
只見,站在遠處的杜仲,紅著眼眶,嘴角卻流露著微笑。
“你來了?”
鱷魚臉皮一抖,眉頭緊皺著,眸中淚水打轉,硬是不願意眨眼。
生怕一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
“我來了。”
杜仲笑著,重重的點頭。
“啪嗒啪嗒……”
話聲剛落,就風一般的跑上前去,緊緊的一把抱住鱷魚。
“對不起,我來晚了。”
杜仲深深的吸了口氣,就連喘息聲都是顫抖著的,說道:“哥,你受苦了!”
鱷魚反手抱著杜仲,不停的搖頭。
兩個男人臉上,忍受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是在這一刻,傾洩而下。
良久,兩人才分開。
“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擦掉眼角的淚水,杜仲望著全身破爛,衣褲千瘡百孔的鱷魚,自責的張口說道。
“這點苦算什麼?”
鱷魚伸手擦掉眼淚,笑著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杜仲笑了笑,解釋道:“一聽你這邊發生了瘟疫,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好兄弟。”
鱷魚重重的點點頭,旋即卻又輕嘆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鄉親們怎麼樣了,在瘟疫剛剛傳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情況很難控制,所以才立刻帶著老婆孩子躲進山裡。”
聞言,杜仲瞭然的點點頭。
原來鱷魚早就發現了瘟疫,難怪會突然離開。
“你知道發生了瘟疫,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杜仲張口追問。
望著杜仲,鱷魚苦笑一聲,搖搖頭。
“唉……”
杜仲知道,鱷魚是不想打擾不想麻煩他,當即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說道,“瘟疫已經解除了,慶陽鎮的鄉親們,全都好了!”
“真的?”
聞言,鱷魚頓時就一臉驚喜的問出了聲。
“真的。”
杜仲點頭確認。
“那可太好了!”
鱷魚一臉笑顏的說道。
“走,我帶你去見見你嫂子和你侄子。”
欣喜的同時,鱷魚猛的往杜仲肩上一拍,說道。
“好。”
杜仲立刻點頭。
似乎是驚喜來得太突然,鱷魚甚至忘了去揀野兔,就拉著杜仲的手,一步一拐的朝山的另一邊繞了過去。
很快的,在鱷魚的帶領下,兩人就來到了一個非常小的山谷裡。
山谷的谷底處,有一個山窩。
像是被炸開的。
山窩裡還燒著篝火,在篝火周圍,幾塊石頭堆成的凳子上,一個女人正抱著一個小男孩烤火。
“翠菊,看我帶誰回來了。”
剛見到妻兒,鱷魚就一臉喜悅的大喊了一聲。
山窩裡,女人一